第223章 追問[第3頁/共4頁]

而後李源看著身為沈如蘭親信的趙騰俄然揭露沈如蘭有憤懣語，乾元帝竟還信譽趙騰，更遣他為副使，便猜著趙騰是乾元帝安排至沈如蘭身邊。

要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阿嫮自以玉孃的身份到了乾元帝身邊，叫乾元帝如珠如寶地待著，且又有了個女兒，實在心腸早不如發憤時堅固。且現在始作俑者已闔家獲咎，心上愈發軟了一層。不想本日俄然揭露舊事，再看乾元帝描述，一時心上難辨滋味，不由昂首瞧了瞧乾元帝。

玉娘那番話，一是為著向乾元帝顯現她心無旁騖，二則也是摸索乾元帝的意義。如果常日的乾元帝聽著玉娘這話，必定是順著玉孃的話將她與景寧兩個一起誇一場，本日誇的這句倒是非常勉強，公然是那李演武說了甚麼要緊的話，是以乾元帝不喜好了。隻不知乾元帝這個不喜好，是遺憾沈如蘭滿門屈死，憤恨李家矇蔽聖聽、讒諂同僚，由此罪加一等；還是，還是他不喜好舊事重提。

玉娘見乾元帝感喟，心中約莫猜著貳心機，強咬著牙裝個不知情的樣來，又輕聲勸道：“聖上煩惱甚麼呢？妾願與聖上分憂。”乾元帝見著玉孃的麵便想起阿嫮來，一模一樣的眉眼，甚而笑起來也普通地眼波如水，現在一個軟玉溫香地在他麵前，一個早化成一具白骨，還不知葬身那邊，心中又是可惜又是遺憾，不免一聲感喟，隻如許的話如何好向玉娘提及，便道：“不過想起個故交，你不曉得的。”

她問的是乾元帝是如何措置沈家一案的，不想快意卻曲解了，隻覺得宸妃聽著連不敷一歲的嬰孩一併被殺，嚇壞了，倒還勸了幾句。

玉娘雖早知自家的冤枉，李源脫不了乾係，可這事親耳聽著，也似萬把鋼刀插心普通，臉上一片烏黑，抖著唇問：“聖上是如何措置的？”

乾元帝看著如許，便在玉娘臉上一摸，笑道：“傻孩子，如許看著我何為？”還待再說甚麼，昌隆來回，羅士信帶著李演武正在殿外候旨。乾元帝現在離不得玉娘，除著上朝實在是不好帶她，平時就是批閱奏章，也常叫玉娘伴在身邊。又覺得她樸素純真，不通政務，就是召見臣子，最多叫玉娘避在後殿，並不是很忌諱她，可本日不知如何地，乾元帝很不肯意玉娘在，便哄她道：“這事你不好聽的，乖乖歸去，我一會子就來。”

玉娘心中百爪撓心般想曉得乾元帝對李演武舉發沈如蘭受屈一案的措置，可到底明智還在，強忍著冇問乾元帝，到得次日，乾元帝上朝去了，玉娘尋了個由頭，將昌隆的門徒快意叫了來，若無其事隧道：“聖上從昨兒起瞧著就有些不大喜好，你可曉得聖上有甚麼煩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