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廢立[第2頁/共4頁]

楚王援引的是唐初李世勣許敬宗的話。當年唐高宗欲廢王立武，因王皇後出身世家，素有雋譽，武氏昭儀曾是太宗秀士，是以朝野爭議，朝中重臣，諸如長孫無忌，諸遂良等反對狠惡。不想李世勣道是：“此陛下家事，何必更問外人！”許敬宗更是在上朝時與百官道：“農家翁多收十斛麥，尚欲易婦；何況天子欲立皇後，關世人屁事而妄生貳言！”高宗聞言大喜，終在永徽六年冬十月，下詔稱王皇後、蕭淑妃謀行鴆毒，廢為庶人。並立武昭儀為皇後。

如果這妃子如果有個超卓的兒子，能擔當祖宗江山，為著這個兒子，扶正他娘倒還好說，比方陳淑妃與皇次子，也算是賢母佳兒。立他們母子也即罷了，宸妃現在還無所出呢！寶康公主？公主遲早要出降的，那不算！皇五子？玉碟上，皇五子的生母但是淩秀士，宸妃頂多算庶母！便是宸妃那一胎冇掉是個兒子，這會子也不過是個奶娃娃，誰曉得是賢是愚呢！

是以楚王暗裡求見乾元帝，因問乾元帝道是：“聖上幼從名儒，熟知諸子百家，如何將則天後忘了。”乾元帝聽著楚王這話，先是以楞，轉而大喜。

即有反對乾元帝立宸妃為後的，自也有支撐的。這些人中聰明些兒的，在乾元帝賜謝逢春為承恩候時就明白乾元帝用心，古有先例呢！漢時成帝寵嬖飛燕合德姊妹，欲立趙飛燕為後。王太後以趙飛燕出身寒微反對，淳於衍獻計，先封趙飛燕養父趙臨為成陽候，使王太後無可反對，終立趙飛燕為後。本朝法規：非軍功不能封侯、非外戚不能賜候，乾元帝早早賜謝逢春為候，這便是乾元帝早想以宸妃為後。

這些人中雖也有為著私利的，可倒還是很有些道學先生，不樂意天子扶正個妃子。隻說妻是妻，妾是妾，宸妃是妾，天底下豈有以妾為妻的事理？大殷朝律法白紙黑字寫著呢，以妾為妻者，杖一百斷離。天子為萬民父母，豈有自家違背律法綱常的，如果你天子自家帶頭違背了，今後百姓家，官員家效仿，也來個以妾為妻，豈不是禮法大亂。再往深了說，今後君不君，臣不臣的，難道天下大亂。

那些明白人在當時就靠到了謝逢春謝顯榮父子們身邊，隻這父子倆夙來安閒，不肯張揚，這些人冇個阿諛的機遇。現在看著乾元帝自家站出來了，便也跳了出來，指著那些有女兒的道：“你們彆當人都是傻的，就你們聰明！甚麼禮法規矩，哄鬼呢！不過是你們家都有適齡的女孩子，存了私心。不然，將你們家的女孩子先嫁了！”

這話倒也好說金玉良言了，乾元帝疇前叫永興帝壓抑得很了，待得自家能做主，格外有些率性。是以永興帝再嘉獎李庶人知禮守矩，在乾元帝眼中愈發地呆板無趣，更加不肯靠近。若非如此李庶人許還不會式微得如許快。可如許人的如鳳毛麟角普通，戔戔數言早在兩批人相互的口誅筆伐中埋冇無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