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放棄[第1頁/共4頁]

故此，謝顯榮看著齊瑱滿臉漲紅，抬手替他斟了杯酒，朝著他麵前一推，微淺笑道：“隻是孩子由哪個教養，到底是你們的家事，莫說是我了，便是家父，也不大好插口的。”這話便是奉告了齊瑱，承恩公府不會管端哥由哪個教養。

齊瑱讀書雖聰明，性子卻直，冇甚城府，不然也不能與月娘鬨到不成清算的境地，如許的人如何是謝顯榮的敵手，直叫謝顯榮堵得臉紅耳赤，說不上話來。實在是若以世情端方禮法論，雖端哥的生母是翠樓，可禮法上他確算是承恩公府的外孫，英娘身為他的姨母，說幾句還是說得的，萬不好說她逾矩。齊瑱一句話說錯，就叫謝顯榮堵住了嘴，下頭的話一時也開不出口來。

謝顯榮想了想，因問謝懷德道：“吳王可曾見過旁人了？她出來走動過冇有？她身邊的婆子的嘴可要管好了。”謝懷德便道：“我去問過，莫說是她了，便是她跟前的婆子，也冇出門一步。”

說來謝顯榮如許聰明的人，怎能不明白齊瑱所急。不過是看著這兩年來齊瑱除著翠樓，再冇納新寵，接月娘來京的事更是一字不提，明顯將月娘忘得乾清乾淨。饒月娘是胡塗率性些，可叫齊家如許待著，承恩公的臉麵又往那裡放。這會看著齊瑱為端哥憂愁，哪肯輕而易舉就叫他如了願。這會子叫他等閒遂了心願，隻怕今後連承恩公府也不放在他眼中了。

這話兒倒是問到了齊瑱心上的隱憂來，如果以齊瑱的心機來講，他是叫月娘鬨怕了的，不肯再見著她，可夫人娘子們之間來往向來都是正室嫡妻，哪有妾室出頭的？旁的不說，夫人娘子們哪個情願與個妾室交通，就是天子的妾，也有人不肯意給臉的，何況是他。便是他齊瑱不怕丟這小我，禦史也不能放他疇昔。可月娘為人莽撞率性，是個慣會肇事的。莫看她現在有縣君誥命，可在京都，如許的身份又算得了甚麼呢？即使月娘有五品誥命在身，京都的誥命夫人還能少了嗎？

謝顯榮心上滿足，臉上還是做了個可惜的模樣，歎道：“你即計算已定，我也不好強你。倒是外任雖辛苦，你若實心公乾做些兒政績出來，到時連著令堂也好有一封誥命，豈不是光彩。”這話說得非常冠冕堂皇，彷彿至心替齊瑱策畫普通。

可謝顯榮以己度人，隻怕自家冒然說了叫齊瑱自請外放，齊瑱是以挾恨，鬨出甚麼事來，是以故意使齊瑱自家提著要外放。便將齊瑱高低打量了幾眼，微淺笑道：“到得來歲，你庶吉人三年任滿就要選官了。我們聖上是個明君，多數兒會叫你任個實差。即任了實官兒，有些事兒少不了要做老婆的出麵寒暄，你是預備著接月娘過來還是由你翠姨娘出麵？”

齊伯年與顧氏得著這個信兒，公然將承諾英孃的事放在了一邊，月娘一心盼望著將瑞哥接返來，頂好那翠樓不放心一塊兒跟了來，母子兩個都由她揉搓，到時甚麼氣都出了。恰是滿心期盼的時候，卻看顧氏將接人的事拋在了一邊，天然不肯承諾，徑直去問顧氏，卻叫顧氏一句：“縣君如果不喜好，儘管請令尊為你做主。”給堵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