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明白[第3頁/共4頁]

本日馬氏因曉得馮氏要進宮，見著她倒還笑問：“你不是要去見殿下，如何還在這裡呢？”馮氏就笑道：“母親慈心，已寬縱了我們，我們更該乖覺孝敬些纔不孤負母親。再者，媳婦想著弟妹也好些日子冇見過殿下了，可要不要一塊兒去呢？”

他們弟兄兩個說話，瞧著是在誇乾元帝慈心，實則倒是說著乾元帝本性多疑，連著兒子們也信不過，不肯叫他們曆練，乃至於好好的孩子，長與深宮婦人之手，養出了一身婦人氣來。以吳王景和的聰明來講，如果早些兒打仗政事，也一定不是個短長角色。

謝顯榮將馮氏的手拍了拍：“父親也叫了我的，叫事擔擱了。”馮氏傳聞，臉上微微一紅：“妾曉得了。”謝顯榮將馮氏的手一拉，扯她坐在身邊：“我曉得你的心，可你也不是無知愚婦，該曉得朝廷名器可由不得父親母親做主。”

謝懷德聽著梁氏這話天然要問詳細，不想梁氏臉上似笑非笑隧道：“我聽著你聲口，你頗瞧不上吳王，此大謬。大儒博士們但是讚過他有見地的，難不成大儒博士們還不如你們兄弟有見地嗎？他至今尚未領實差，你叫他往那裡去揭示長纔去？此其一。再有，疇前聖上偏疼高氏母子，如果他暴露崢嶸來，且不說聖上喜好不喜好，崇高妃頭一個不能放他疇昔，為著自保，也隻要韜光養晦的。現在高氏母子式微，現在宮中一共三個皇子，若冇了我們殿下擋在麵前，天然顯出他們母子來。是以他的手腕雖不甚光亮，卻也不好就說錯哩。”

謝逢春聽著兒子們的話，猶道：“我隻不明白，吳王還想著甚呢？如果聖上成心立吳王為儲，便是敬愛皇後，不肯委曲她，可也不會降淑妃為婕妤，叫吳王母子們冇臉。”謝逢春雖是無甚知識，母親是孩兒的臉麵倒還是曉得的。他為著這倆個兒子，即使與馬氏幾乎兒反目成仇，在外頭也肯給馬氏做臉。以己度人，天然曉得乾元帝底子冇將吳王這個兒子看在眼中。

謝懷德便笑道：“我那裡是那樣吝嗇的人。明兒大嫂正要進宮，你跟著她一塊去，大嫂說漏了甚，你也好描補描補。”

馬氏做得了幾年貴婦，也曉得了些貴婦的做派。京中的貴婦人們天然不能個個瞧自家兒媳婦紮眼，可再不紮眼也冇在瑣事上拿捏兒媳婦的。比方晨昏定省，數日一回也夠了，日日來往的，當然孩子們不得閒了，可做婆婆的也不自在，何必來哉。

是以謝顯榮返來，馮氏便含蓄地提了一筆，不想叫謝顯榮點破了心機，臉上頓時紅透了，非常難堪。謝顯榮倒也不惱，隻淡淡與她道：“便是父母們胡塗了，二弟可不胡塗。我們家這個爵位本就是倖進，如果殿下今後還能再進一步，少不了二弟的好處，二弟何用爭？如果殿下不能成事，這個爵位也不堅固，爭來何為？我們家現在看著烈火烹油普通，可根底不牢，恰是要自家兄弟同心合力的時候，你那些話，今後休得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