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失手[第2頁/共4頁]

陳婕妤緩緩隧道：“若娘娘是領著殿下的旨意，妾自當據實回稟，便是朝雲也由得殿下措置。可娘娘如果自家來的，娘娘是貴妃，妾天然也要服從娘娘經驗，可妾殿中的宮人，倒是娘娘問不得的了。”

陳婕妤一咬牙道：“殿下可知宮中剋日的傳言嗎？”玉娘側了側螓首，將手指漸漸地在寶座的扶手上敲了幾敲，陳婕妤的心跟著這幾下敲擊跳了跳，就聽著玉娘漸漸地問：“這事兒與婕妤有甚相乾？莫非婕妤曉得那傳言的始作俑者是誰嗎？”

不過是說這幾句話的工夫，按在朝雲額角的帕子已叫鮮血濕得透了，朝雲腦筋有些昏昏沉沉地，聽著陳婕妤的話，迷含混糊地點了點頭。陳婕妤便令人將朝雲扶回她的屋子，自家捏著帕子等著太醫過來。

崇高妃哼了聲，自顧在榻上坐了，擺佈一看，又指著朝雲道：“你過來。”朝雲才領教過崇高妃短長，聽著她呼喚，身上不由一抖，又昂首瞧了眼陳婕妤，卻看陳婕妤將臉側轉，隻得咬牙走到崇高妃身邊：“娘娘。”崇高妃對著朝雲勾了勾手指，朝雲隻得將身子彎了下來，叫崇高妃拿兩根手指捏著下頜，托起臉來。

寺人們纔將地毯換好，太醫便返來了，先見過陳婕妤。陳婕妤道：“太醫，她的傷可要緊不要緊，你萬勿經心，不叫她留疤的好。”不想那太醫感喟了聲道：“臉上叫燙著的還罷了，看著雖紅，連著水泡也冇燎起一顆，塗幾日藥，不要見光，漸漸就好了。隻是額角的傷處。”太醫說著禁不住抬眼瞧了眼陳婕妤，依著他的醫道，天然瞧得出那傷處頗深，毫不是悄悄磕著能形成的，“又深且闊，臣已替朝雲宮人止了血，敷了藥，留不留疤痕的，臣隻好說儘人事，聽天命。”

又說陳婕妤走進椒房殿，恭恭敬敬在寶座前拜了四拜，玉娘也不難堪她，看著她參拜畢，便道：“起罷，賜坐。”陳婕妤謝座，走在一旁斜簽著身子坐下，醞釀了回隻等著玉娘問她過來何為，便將來前想好的那一番說辭托出，偏就聽著玉娘在上頭閒閒隧道：“如何婕妤一眼圈兒紅紅的？莫不是哪個叫你受了委曲了？”

太醫起先傳聞陳婕妤傷著了，到底是宮中朱紫，不敢遲誤，趕緊拎著藥箱子趕過來。到得承明殿內殿，卻看陳婕妤好端端地坐著，心下驚奇便將來傳話的小寺人瞧了眼，還是陳婕妤道：“並不是我傷著了，隻是我一時手滑，將茶盞磕在了個宮人頭上，將她額角磕破了。女孩子家家的，臉麵要緊，且又是我的不對，交予奚官局我如何放心。是以請了太醫過來，還望瞧著我的麵上，替她治一治。”

便是崇高妃純真直率些，也曉得玉娘難惹，不然也隻用幾年就做成了她將近二十年魂牽夢縈不能做成的事兒，是以到底不敢說是謝皇後喚她來問的，心上也怕陳婕妤拿著此事做文章，將玉娘扯出去，是以霍然站起家來，臉上漲得通紅，嘴唇抖了兩抖，終究冷哼了聲道：“好，好，我問不得！”說了抬腳便走，才行得幾步就將腳站下了，對著朝雲看了眼又將陳婕妤一瞥，終究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