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算計[第2頁/共4頁]

是以，玉娘笑微微隧道：“哦，她是如何有孝心了？”陳婕妤明顯是正話反說，可到了玉娘這裡，偏就當正話聽了，陳婕妤便是曉得玉娘是用心為之，卻也無可何如，隻得回道：“朝雲是妾宮中的人，便是她與那流言有涉，也該交予宮正司詢問，妾毫不禁止。寶貴妃娘孃親來問朝雲。妾也曉得她是美意為著殿下，可實在莽撞了些。曉得的是貴妃娘娘一片孝心忠心為著殿下您，不曉得的，怕是覺得貴妃娘娘這一回是領了旨辦事的，有損殿下賢名。”

陳婕妤幾近好說是逃回了承明殿，她到底有些心虛，叫玉娘那句“婕妤更該謹言慎行。吳王但是快結婚了”嚇著了，幾乎就覺得玉娘曉得了她的所為。吃了兩盞滾燙的熱茶，出了一身的汗，纔將心定下來，暗中苦笑：她是皇後，如果真狐疑這自家，哪用言語敲打，徑直措置了又能如何？聖上還能為她和貳心尖子上的皇後難堪不成？想來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陳婕妤聞聲這句，臉上烏青，待要問一句“她是個甚麼東西，竟敢叫我疇昔見她！陳奉就是這麼教她端方的嗎？”俄然就收住了口，臉上也垂垂地平靜下來，漸漸隧道：“你莫怕，起來發言。”

纔將筆提起，陳婕妤莫名地又想起了方纔金盛那高深莫測的眼神，手上一抖，一滴墨落在書箋上：莫不是她真相是思疑了，可不肯隻發作她一個，是連著景和也不肯放過的意義？是以用心放她返來，待她招了景和來發言時，暗中令人竊聽，好抓他們的錯處？便是他們母子冇說甚話，如此後宮都在她手上，她要做甚麼還不輕易嗎？陳婕妤想在這裡，那裡還敢寫信下去，遠遠地將筆擲了出去。

陳婕妤看著杜鵑出去，臉上暴露些悔怨的神情來，緩聲緩氣地與朝雲道：“你頭還疼麼？都是我一時氣急誤傷了你，我這心上非常悔怨。你儘管放心，太醫署的太醫都是些有本領的，務必叫他們經心治你，總能叫你儘複古觀。”

可誠如陳婕妤所言，便是朝雲自家去告密陳婕妤傳言誹謗皇後，當然陳婕妤有罪，輕則降位，重則廢入永巷，可她以奴告主，多數兒保不住性命，是以朝雲竟是個長遠籌算。又怕陳婕妤不肯容她，現在拿著一副索要好處的臉孔對著陳婕妤，恰是要陳婕妤寬解，覺得她是個貪財的，好容下她來。

朝雲悄悄哼了聲，與陳婕妤道：“太醫已和我說了，我臉上燙著的還罷了，額角這裡，他隻好儘人事了。婕妤當我蠢貨哄哩。”

陳婕妤起先聽著朝雲端方也不守，竟是和自家你我起來，可見心上挾恨頗深，不由得咬牙，待要拂袖而去，又叫朝雲那句“我有甚好處”給留住了，回身將朝雲細心打量了幾眼，朝雲冷著臉叫陳婕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