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預備[第1頁/共4頁]

謝顯榮笑道：“你曉得甚，殿下到底不是初封的皇後，聖上為著殿下又在當朝許下不再采選的信譽，盛寵如此，多少眼睛盯著呢。如果二弟一出來就在六部曆練，拔生的快，不免刺眼，叫人說嘴。所幸殿下這一胎十之八玖是個皇子，嫡出皇子，天然是個太子。向來冊封太子，太子孃家都有加恩。現在父親已是承恩公，我也是世子，已是加無可加。倒不如把二弟外放，積累些政申明望，到時格外加恩些，人也不好說嘴。”

又說到得四個月後庶吉人任滿，謝懷德公然也叫放了外任。然與齊瑱分歧，齊瑱去的玉山縣雖算不得偏僻，卻也不是個富縣。謝懷德是皇後遠親兄長，又有乾元帝表示，吏部那裡敢難堪他，將他放去了東安州蘭溪城，雖普通是個縣令，因蘭溪是個大縣、富縣，是以民風算得上溫厚，官員在這裡要得個考評優，絕駁詰事。這還罷了，蘭溪離著陽穀城近，快馬加鞭不過大半日路程。為著將謝懷德安排疇昔，原蘭溪縣縣令還叫吏部扔去了樂平州大餘城，也算是頗費了些心機。

隻當著乾元帝的麵，玉娘倒是將齊瑱比出來發言，隻道是既然她遠親兄長也外放了，齊瑱再外放，哪個還能說甚？自也不能傷了乾元帝雋譽。乾元帝聽著玉娘勸說，反勸玉娘道：“此民氣向來都是偏的，前人另有個舉賢不避親呢，難到我是個天子，反要避諱了嗎？若如許，宗親們還封甚麼王，做甚麼官呢。”玉娘又道：“我家人哪能與宗親比擬呢。且我那二哥哥，夙來想做個循吏，做些兒實事的，叫他外放，他許還歡樂些，妾今後召梁氏出去問一問，，如果他想留在京中孝敬父母，天然也是好的；如果他情願出京，您就遂了他的情意罷。”

說來梁氏與謝懷德，倒真好說個佳耦同心，謝懷德聽著要將他外放，也是一絲牢騷也冇有，暗裡還與梁氏道：“大哥倒是個明白人，不肯忌諱我。然，嫂子略有些膚見，他們佳耦又夙來敦睦，如果因著我叫他們佳耦離心，倒是我的罪惡。可要哥哥聽了嫂子的話，我們家就有禍事，倒不如我們出去避一避的好。你如許回殿下，我非常喜好。”梁氏笑道：“老爺不怪妾擅作主張就好。”謝懷德半真半假地與梁氏做了揖：“今後少不得叫夫人陪下官刻苦，下官先謝過了。”梁氏忙側身避過，道是：“妾嫁與老爺，自是榮辱與共，甘苦同嘗，不敢當老爺謝字。”謝懷德聽梁氏此言，自是滿心歡樂，自謂得著了賢妻。

馮氏翕了翕嘴唇，低聲承諾了，因知伸謝顯榮與謝懷德兄弟兩個聲氣不異，同心分歧，到底冇敢將玉娘成心汲引梁氏的話說與謝顯榮曉得。不成想，謝顯榮竟是道：“依著殿下這回的口風，齊瑱必是不留的，二弟怕是也要外放了。”馮氏這才放了些心，介麵道：“妾倒也想過。隻是這在外頭，哪比得上在家舒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