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夭折[第2頁/共4頁]

說來竇淑妃幼年時對乾元帝有情，可過得這些年也淡了，聽著乾元帝問話，曲了曲膝道：“回聖上，柔嘉要來看元哥兒，妾是陪著她來的。”

梁氏聽馮氏這番說話，不由非常驚奇。倒是謝懷德任職之處與陽古城相距不敷百裡，英娘是個慣會做人的，謝懷德也夙來珍惜家人，是以兩家常有走動，是以梁氏倒也曉得些英娘景象，他們佳耦領著旨意進京前英娘還好好兒的，且是懷胎待產，離著出產且有三個月呢，便是雙胎早產，也不能早了這很多去，如何好端端地早產了不說，連著孩子也短命了？

元哥兒彷彿曉得乾元帝笑他，把個腦袋埋在了玉娘肩窩，小屁股高高撅起，正對著乾元帝。乾元帝悄悄在元哥兒臀部一拍，笑道：“真是個冇知己的小東西。”

謝懷德正拿著帕子擦臉，聽梁氏講完，他疇前就是個機靈的，做得這些日子親民官，見了好些個陰私齷蹉事，更是純熟，聽梁氏說完，又問道：“手劄上可有姐姐手跡？”

直至晚間梁氏才從馮氏口中傳聞，倒是遠在陽古城的英娘出了事兒。

元哥兒那裡曉得乾元帝對勁的是甚，見乾元帝將他高高舉起了回，非常喜好，直要乾元帝再將他舉一回。雖他聰明過人，到底不敷週歲，說不來“舉高”兩個字，一麵張著水汪汪的黑眼睛盯著乾元帝瞧，一麵把個小手舉起指著頭上，衝著乾元帝“啊，啊”了兩聲，意義是叫乾元帝再舉他一回。

隻梁氏也知謝顯榮與馮氏為人，如果自家冒然將疑問說出，他們佳耦雖不至於偏幫著李家，可在元哥兒立為太子的當口，隻怕也不肯肇事的，是以隻把疑問隱在心中，到得謝懷德回房，又屏退了丫環們，這纔將自家疑竇與謝懷德說了。

元哥兒冊太子大典的一個月前，謝懷德奉聖旨回京，因乾元帝急召謝懷德進宮，梁氏自帶幼兒回承恩公府。梁氏本來覺得元哥兒即將立為太子，謝氏滿門自該歡歡樂喜，不想進得馬氏正房存候時，馬氏見著久彆的幼孫臉上雖帶著笑容，到底看得出雙眼有些兒紅腫，彷彿狠哭過一回普通。這般大喜的時候，馬氏竟還哭了，莫不是家中出了甚事，想及此梁氏不由向馮氏瞧去。馮氏因看梁氏看她，悄悄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到的次日，謝懷德給馬氏存候以後，隻做個不曉得的模樣，閒閒地把英娘提了一筆。馬氏夙來心疼信重謝懷德，聽得他問英娘，頓時放聲大哭，扯了謝懷德袖子道：“皇後殿下與榮王殿下大喪事在前，你父親與哥哥連著哭也不準我狠哭，怕人聽著，說我們家恃寵而驕，不知進退，扳連了兩位殿下。我也知他們說得有理，到底英娘和孩子們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