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破臉[第2頁/共4頁]

若謝顯榮與馮氏未曾惹著玉娘不喜好，便是趙王妃定著了顧鵲，玉娘也可召寧姐兒入宮說話，隻要有這麼一回兩回的，大夥兒也就明白皇後還是喜好自家侄女兒。可自賜婚聖旨下後，玉娘倒是賞過顧鵲東西，對寧姐兒倒是一字不提，明白些的還能不曉得真相嗎？

倒是梁氏一來看著寧姐兒無辜，二則，梁氏也知伸謝懷德，是個看重家人的，總會替寧姐兒擺脫一二。是以策畫著自家進宮時帶了她去，隻消寧姐兒能進宮，外人又如何曉得是自家求見的還是皇後宣召的呢？

因顧鵲做得了趙王妃，謝顯榮自發丟了顏麵，叫馮氏說了幾次，竟做起惱來，反怪顧氏不會教誨女兒，這才惹得玉娘不喜好。說來寧姐兒除著麵龐算不得斑斕以外，餘下的德工言，樣樣都拿得脫手，是以馮氏那裡肯受這個罪名，當時犯唇相譏，隻說是謝顯榮自作聰明，自家上趕著要把寧姐兒與趙王作配，這才惹得玉娘不喜好，方便宜了顧鵲。

謝顯榮與馮氏的這一場辯論，到底還是轟動了馬氏。馬氏疇前不喜馮氏，可這些年婆媳下來多少也有幾分情分，看著馮氏來存候時雙眼紅腫，倒還勸她，隻說是：“他在外頭也艱钜，脾氣不免大些，你做老婆的，忍耐一二也就疇昔了，何必與他辯論哩！倒是壞了伉儷情分。”馮氏傳聞，手腳也有些顫栗，漲紅了臉，雙眼含淚，到底不敢回嘴。馬氏又緩緩安慰了馮氏幾句，這才與馮氏道：“趙王即定了王妃，寧姐兒也要快些定準人家了。也免得叫人說嘴。”馮氏忍氣吞聲地承諾。

謝顯榮本就窩著火，叫馮氏喊破，惱羞成怒之下砸了一套杯子，馮氏當時就痛哭起來，這是謝顯榮與馮氏兩個婚背麵一回破臉，倒是吵得非常狠惡。侍女們見著世子與世子夫人吵得麵紅耳赤，都上來安慰，一時候又那裡勸得開。這一對伉儷，在境遇平常時舉案齊眉，乍然繁華時還能恩愛不移；可比及再到窘境，因相互都失了本心，是以垂垂離心。

玉娘聽著這段前情舊事，倒也感慨，若辛氏所說是實，顧氏一門可說是信諾溫厚，這等人家出來的女孩子自也是個好的。隻是玉娘本性多疑，見辛氏無端將自家故事說得如許明白，不免覺著辛氏是用心為之，且顧義好說個信守承諾，顧文端也能說個至孝，倒是王氏，若當真如辛氏所言，倒也能得個義婦之名了，是以不大肯信。

待得賜婚旨意下後，直叫京中諸王公勳貴驚了眼目，倒是顧文端雖是天子近臣，到底品秩低了些，在王公貴胄，勳貴高官如雲的都城，算不得甚麼。十來歲的小女孩子們到底不太懂事，口中固然不說，可行動間不免有些辨彆，偏顧鵲也是個懶怠的，甘心在家中幫著辛氏看賬簿子，也不喜好與女孩子談笑玩耍，是以在閨秀圈中倒好說個籍籍知名，俄然乾元帝叫點為郡王妃，女孩子們哪有不戀慕妒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