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求生[第3頁/共4頁]

高鴻聽著羅士信這一番話另有甚不明白的，不過是劉景淳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看著出了事兒，怕惹著新帝不喜好，竟是一推四五六，全不顧這些年來倒賣鹽引得來的銀子有一半是進了昭陽殿的。高鴻心上又是絕望又是悲傷，待要將景淳也收過銀子一事一併兒揭暴露來，轉念想道：這一開口，我自是個極刑，可mm母子也有罪名哩。新帝不是個能容得下個庶長兄的。罷了，便是景淳無情，妹子倒不是個無情的，留了妹子在，便是叫抄了家，徐氏與孩子們總還能得著照顧。如果連著他母子一塊兒牽涉出去，那裡還能翻身呢？

進得寢殿，景寧普通第一眼先往床看去，看母後睡得彷彿人事不知的模樣，眼圈先就紅了，定了定神再與景晟見禮，輕聲道：“聖上，太醫如何說？”景晟原就嗔怒，叫景寧這句一說，重生肝火，向太醫們看去：“這些廢料隻會背個醫書，寫個安然方來保他們的腦袋，如果母後有甚，看朕饒得過他們哪個！”

叫高鴻這句一說，宋朗臉上頗欠都雅，可為著叫上頭的三個主審正視，說不得隻好順著高鴻的話道：“但是沈將軍與你喊冤？”高鴻做個跌足的模樣道：“他道是他若真通敵，如何肯把要命的證據擱家裡呢，但是怕死得不敷快麼？！”

景晟看著景寧這般慎重，略一遊移也就隨了他走在一旁。景寧定了定神，低聲與景晟說到：“娘這個病，疇前犯過，隻是當時聖上還不敷一歲，是以不曉得。”景晟聽著這句，更是憤怒：“便是舊疾，他們如何救治不出？！可見都是廢料，便是廢料還留在太醫署何為！”景寧輕聲道：“聖上且息怒，那不是病呢。娘那年探親，往承恩公府去前還好好的，不然父皇也不肯叫娘出門的。不想返來了便昏睡不醒，太醫署的太醫幾近輪了一遍，吃了多少藥下去，老是無用，父皇非常嗔怒。厥後外頭就有傳言。”

這一回與昨日分歧，昨日一是未得著景晟明旨，二是還顧忌晉王景淳一二，是以並不敢用刑。可本日朝上，新帝雖還是未下嚴旨，可言語中已露要嚴辦的端倪，且晉王不肯迴護高鴻，是以這一回鞠問也是嚴詞相詰，特彆那位大理寺卿羅士信，生得粗暴邊幅，倒是個聰明心腸，看著高鴻還是咬定牙關，倒是笑勸他道：“您也是將養了這些年，身嬌肉貴的，那裡捱得過刑呢？莫說是晉王殿下是個大義的，便是他肯迴護您，您這虧也先吃著了不是？”

景晟聽在這裡，將唇抿得幾近成了一線，又問：“娘厥後是如何醒的？”景寧道：“當時臣還在讀書，隻聽宮中白叟道是父皇見了很多人，商討了很多體例，也不知父皇做了甚，娘是俄然醒的。”景晟聽著這句，扭臉將景寧瞧了回，眉頭微微蹙在一起道：“你的意義是，這回又是那嚴勖反叛？”景寧遊移了會，到底回道：“一定是哩。”這未央宮曆經數代，屈死的冤魂還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