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第1頁/共3頁]

待得母子們相見，景晟請了安，在阿嫮動手坐了，問道：“母後喚兒子但是有甚麼叮嚀？”阿嫮先令人與景晟上茶：“元哥兒，你且嚐嚐這是本年進上的雲霧，味兒倒輕。你幼年，不能用濃茶。”景晟接了茶，在阿嫮殷殷目光下啜了口，轉手擱在一邊，道是：“娘，您又不肯聽太醫話，您便是必然要用茶，也該用些兒紅茶，性子溫且養胃又不傷神。”阿嫮也就道：“我早晨且睡不著，並不敢用綠茶。”

景晟無法，在景琰耳邊將來龍去脈說了又道是：“母後甚也不明白，也說不通哩。”景琰待要再勸阿嫮，隻看她雙眼紅紅的，到了唇邊的話又止了，煩來勸景晟，隻說是：“不過查一查罷了，也好叫太後放心，必然執意不肯，豈不是叫太後悲傷？太後素孱羸，為著你我姐弟幾死亡矣。”景晟叫景琰勸著，又看母後非常執意，雖不知是為甚，卻也明白如果執意不肯恐傷母子之情。

這回敲鼓的人更老些，鬚髮如雪，臉上儘是皺紋，雙目都有些渾濁，連著腰背也不能挺直，拿鼓槌的手也有些兒顫抖。監衛看著他模樣兒不幸，倒還勸他道：“老翁，您如許大年紀，甚事過不去，倒要如許冒死哩，也為兒孫想想。”老夫卻道：“我無兒無女一個孤寡老兒，隻消能為將軍昭雪，老兒就是死了，也無甚可惜。”

景晟原已叫景琰府了起來，聽著阿嫮這句又要跪倒，幸虧景琰扶著，滿麵通紅隧道：“母後。”景琰隻得勸景晟道：“聖上，太後要甚，您承諾了就是，何必惹得母後不喜好呢？”

因著阿嫮話中指著景晟不孝，，是以景晟再坐不住，額角連著汗也沁了出來，隻得起家道：“娘，您這是做甚哩，您如許講，兒子那裡當得起。阿嫮再不肯放鬆，還是把帕子遮了麵，不肯與景晟說話，景晟無法隻得撩袍在阿嫮麵前跪了。

倒是自等登聞鼓設後，凡有敲登聞鼓鳴冤，監衛必須報有司曉得，有司再轉聖聽，有坦白不報者，罪加一等，若因遲延不報而出了性命，便要以命相抵。是以監衛叫老夫逼得無可何如，隻得來報有司，有司複又來報景晟。

景晟這一跪，殿中阿誰還敢再站，一起跪倒，個個將額頭頂著地，連著大氣也不敢出，唯恐他們母子倆不好破臉，便拿著宮人內侍撒氣。

卻不知這回鳴冤也是阿嫮與陳奉計算，隻要一個發難的藉口，快意說與不說的，倒也冇甚大抵緊。公然次日椒房殿有又使內侍來請景晟。景晟拿自家母後無可何如，隻得移駕椒房殿。

又說珊瑚跪在殿中，覷著太後天子兩個不留意，悄悄地令人去請越國大長公主，便是太後不太看重大長公主，到底也是太後親生，與聖上乃是遠親姐弟，旁人不能說的她也能說，旁人不好勸的她也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