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陛見[第3頁/共4頁]

陳淑妃見乾元帝不告而至，心中先是非常歡樂，不過半晌就拿了主張，覷著乾元帝不留意，招了瓔珞過來，在她耳邊叮嚀了幾句。

乾元帝本不在乎，俄然聽著謝采女三個字，驀地想起景明那皺著的小臉來，因向陳淑妃問道：“掖庭裡有幾個姓謝的？”

宮女滿二十五出宮，大殷朝女子，早的十四五就訂婚了，再晚也不過十八十九，二十五，真是年紀老邁，要尋年貌班配的，又未曾結婚的，的確殊為不易，多是為人後妻續絃後母。隻是一宮主位身邊的掌事宮女出去，隻要不要想頭太高，要做原配伉儷還是不難的。

瓔珞從承明殿出去後半個多時候，在承明殿殿門外當值的小寺人陶鬆在殿門前回道：“奴婢叩見聖上，叩見娘娘。聖上萬安，娘娘金安。瓔珞在掖庭那兒扭了腰，這會子如何起不來了。”陳淑妃心上狂跳，臉上倒是若無其事，瞅了眼乾元帝，見乾元帝可有可無地模樣，用心道：“好好地，跑去掖庭做甚麼！真真混鬨！再者，她即起不來了，你又是如何曉得的？”

“起來罷。”乾元帝一手掂著陳淑妃剝得的鬆仁，漫不經心腸道。“是。”玉娘本本分分地答話，本本分分地站了起來。

說到故鄉，玉娘臉上又暴露些許欣然來。瓔珞見玉娘思鄉，便順著她的心機道：“奴婢進宮也有好些年了，也不曉得故鄉父母如何樣了。”

瓔珞心領神會，公然就往掖庭邊上走了幾趟。那日玉娘走在掖庭邊上的同玉娘搭上了話：“奴婢聽著采女彷彿帶著東安州口音。”玉娘臉上就暴露些驚奇之色來，極好地共同了瓔珞：“姐姐也是東安州人士嗎？不知姐姐是哪個縣的？”瓔珞不想玉娘如此乖順，倒也有些訝異，怔了怔才笑道：“奴婢是中陽城的。”玉娘臉上就暴露些歡樂來：“倒是離著陽古城近呢。”

“怨不得這些年都叫那位壓得死死的，公然就是個蠢的，幸虧有個好孃家，不然還不曉得在那裡呢。那位不過是個貴妃位，自家尚且是個妾，便是那位要汲引，還得看聖上中意不中意。便是聖上中意了，還是也是個妾，能毛病到她甚麼，？有道是，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那纔是春滿園呢。”

玉娘寬解道：“姐姐總有歸鄉的一日，到時父母兄弟也就團聚了。”瓔珞介麵道：“提及這個，倒不是奴婢誇口，奴婢奉侍的淑妃娘娘最是心善，在承明殿裡奉侍的宮娥們滿了春秋放出去的，娘娘總有恩賜，說是給我們出去了年紀老邁，婚配不易，身邊多些銀兩也老是好的。”

本來乾元帝這日接到一本奏本，是工部郎中杜世美之母本年七十了，人生七十古來稀，杜世美要乞假給杜母做壽。看著這個奏本，乾元帝俄然想起前些日子他承諾了要陪淑妃過二十八歲生日的事，以是下朝後就到了陳淑妃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