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買妾[第3頁/共4頁]

馮氏同謝顯榮商討定了，次日便請了個姓席的媒婆往家來，將本身要買的妾家住那裡，叫甚麼一一說了，又道：“銀錢你無需擔憂，她們開價多少，你儘管來同我說。”席婆子聽馮氏如許說，先就放心了。

高鴻又未曾見過玉娘，那裡曉得麵前這個翠樓同奪了他妹子寵嬖的昭婕妤類似，隻是來卿卿這裡吃酒的時候偶爾遇著，當時翠樓還叫著調兒。高鴻還拿著她的名字同卿卿調笑，說是：“你一個曲兒、你一個調兒，卿卿和哪個未成曲調先有情來著？”卿卿倒也不覺得意，就便將調兒的來源約莫同高鴻說了回，不過是一時憐憫罷了。

這如果自良民家納妾，先要兩家合意，一樣要取八字算休咎，過彩禮，而後寫下納妾文書，也囉嗦得很。可如果買妾，倒是簡練很多，不過是使其中人，說定身價銀子，足額給付，一頂粉紅肩輿接人過門便是。現在這位太太既說銀子不是題目，那還不輕易，哪個粉頭不想從良？是以從謝家出來，席婆子就到了東城卿卿處。

謝顯榮是怕高鴻拿著翠樓對玉娘倒黴，高鴻這裡隻望翠樓能到謝顯榮身邊，縱不能遞出動靜來，好歹也能幫著他勸說一二，卿卿又是高鴻的人，天然是順著高鴻的，是以竟是一拍即合，說定了翠樓身價銀一百五十兩，三今後接人，當日結清。

謝顯榮叫馮氏也說得色變，，俄然又笑道：“你想多了，不至於此。我猜想著，便是那高鴻有此籌算，也一定敢做，真要說那翠樓與乾元帝寵妃相像，到時轟動天子，查將下去，隻怕性命也是保不住的。連著崇高妃也要受扳連，到時反便宜了彆人去。現在看來，高鴻不過是拿著翠樓熱誠我場，隻是那翠樓不能留在外頭。說不得隻好委曲夫人，不管是買妾還是買丫頭，全由夫人做主，總要將那翠樓買到我們家來。隻消人進了我家，今後再不叫她見人也就是了。”

調兒性子純真，在卿卿這裡又看了些迷眼的“繁華”，便受不得清冷孤單，叫高鴻說得心動起來。高鴻便使卿卿調度調兒，教她唱了幾支曲子，又教了她打扮打扮，更將名字改成翠樓，取自唐人王昌齡的《閨怨》中那句“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

提及來調兒也是個娟秀才子，前頭在阿誰粗男人手上受了些磨折，乃至容顏蕉萃，到卿卿這裡以後，吃得甚好，也不消做很多活，漸漸地就保養了過來，待得高鴻第二回見著調兒，已彷彿是個美人。彼時高鴻正想著要拉謝顯榮下水，謝顯榮到底是一榜探花，平常俗氣脂粉自不能入他的眼，這調兒生得娟秀單柔，舉止也嬌怯溫婉，倒象個良家，彷彿是天賜下來做成他的普通，就中意起來，幾次拿言語去利用調兒。隻說調兒似個故交，不忍她在這裡刻苦，要引個朱紫與她。又說那朱紫本身是朝中新貴，年才二十出頭，恰是芳華，家裡又富有，隻得一個老婆遠在故鄉，如果朱紫喜好她，納了她為二房，同人家正頭伉儷又有甚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