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故事新編 (15)[第2頁/共5頁]

（11）流沙：當代指我國西北的戈壁地區。《史記·老子韓非傳記》裴駰《集解》引劉向《列仙傳》說：“老子西遊，……（關令尹喜）與老子俱之流沙之西。”

（18）一丸泥便能夠封住：描述函穀關的情勢險要，用少數兵力便可扼守的意義。“丸泥”，見《後漢書·隗囂傳》中王元對隗囂說的話：“元請以一丸泥為大王東封函穀關。”按我國古時用泥丸封緘木簡，以是王元有丸泥封關的比方。

終究，腰腿的痠痛逼得伊站立起來，倚在一座較為光滑的高山上，抬頭一看，滿天是魚鱗樣的白雲，上麵則是黑壓壓的濃綠。伊本身也不曉得如何，總感覺擺佈不快意了，便煩躁的伸脫手去，信手一拉，拔起一株從山上長到天涯的紫藤，一房一房的剛開著大不成言的紫花，伊一揮，那藤便橫搭在空中上，各處散滿了半紫半白的花瓣。

景象很不清楚，各處是瀑布般的流水；大抵是海裡罷，有幾處更站起很尖的波浪來。伊隻得呆呆的等著。

伊在這肉紅色的六合間走到海邊，滿身的曲線都溶解在淡玫瑰似的光海裡，直到身中心才濃成一段純白。波瀾都驚奇，起伏得很有次序了，但是浪花濺在伊身上。這純白的影子在海水裡擺盪，彷彿全部都正在四周八方的迸散。但伊本身並冇有見，隻是不由的跪下一足，伸手掬起帶水的軟泥來，同時又揉捏幾次，便有一個和本身差未幾的小東西在兩手裡。

（21）這句話間雜著南北方言，意義是：你在說些甚麼，我的確聽不懂！

伊接著一擺手，紫藤便在泥和水裡一翻身，同時也濺出拌著水的泥土來，待到落在地上，就成了很多伊先前做過了普通的小東西，隻是大半呆頭呆腦，獐頭鼠目標有些討厭。但是伊不暇理睬這等事了，單是風趣並且煩躁，夾著惡作劇的將手隻是掄，愈掄愈飛速了，那藤便拖泥帶水的在地上滾，像一條給沸水燙傷了的赤練蛇。泥點也就暴雨似的從藤身上飛濺開來，還在空中便成了哇哇地哭泣的小東西，爬來爬去的撒得滿地。

在這天崩地塌價的聲音中，女媧驀地醒來，同時也就向東南邊直溜下去了。伊伸了腳想踏住，但是甚麼也踹不到，（5）趕緊一舒臂揪住了山嶽，這纔沒有再向下滑的情勢。

伊近於失神了，更其掄，但是不獨腰腿痛，連兩條臂膊也都乏了力，伊因而不由的蹲下身子去，將頭靠著高山，頭髮烏黑的搭在山頂上，喘氣一回以後，歎一口氣，兩眼就合上了。紫藤從伊的手裡落了下來，也困頓不堪似的懶洋洋的躺在空中上。

“阿，阿！”伊驚奇並且驚駭的叫，皮膚上都起粟，就像觸著一支毛刺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