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朝花夕拾 (7)[第3頁/共5頁]
留學的事,官僚或答應了,派定五名到日本去。此中的一個因為祖母哭得死去活來,不去了,隻剩了四個。日本是同中國很兩樣的,我們應當如何籌辦呢?有一個前輩同窗在,比我們早一年畢業,曾經遊曆過日本,應當曉得些景象。跑去就教以後,他慎重地說:
但我們也曾經有過一個很不平安的期間。那是第二年,傳聞黌舍就要裁撤了。這也無怪,這書院的設立,原是因為兩江總督(約莫是劉坤一罷)聽到青龍山的煤礦出息好,以是開手的。待到開學時,煤礦那麵卻已將本來的技師辭退,換了一個不甚瞭然的人了。來由是:1、先前的技師薪水太貴;2、他們感覺開煤礦並不難。因而不到一年,就連煤在那邊也不甚瞭然起來,終因而所得的煤,隻能供燒那兩架抽水機之用,就是抽了水掘煤,掘出煤來抽水,結一筆出入兩清的賬。既然開礦有利,礦路書院天然也就不必乎開了,但是不知怎的,卻又並不裁撤。到第三年我們下礦洞去看的時候,景象實在頗苦楚,抽水機當然還在轉動,礦洞裡積水卻有半尺深,上麵也點滴而下,幾個礦工便在這內裡鬼普通事情著。
“日本的襪是萬不能穿的,要多帶些中國襪。我看紙票也不好,你們帶去的錢不如都換了他們的現銀。”
到彆的處所去看看,如何呢?
十月八日。
“圖還是我畫的不錯;至於實在的景象,我內心天然記得的。”
今後就瞥見很多陌生的先生,聽到很多新奇的講義。解剖學是兩個傳授分任的。最後是骨學。當時出去的是一個黑瘦的先生,八字須,戴著眼鏡,挾著一疊大大小小的書。一將書放在講台上,便用了遲緩而很有頓挫的調子,向門生先容本身道: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難堪的時候。他傳聞中國的女人是裹腳的,但不曉得詳細,以是要問我如何裹法,足骨變成如何的畸形,還感喟道,“總要看一看才曉得。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
到第二學年的閉幕,我便去尋藤野先生,奉告他我將不學醫學,並且分開這仙台。他的神采彷彿有些哀思,彷彿想說話,但竟冇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