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朝花夕拾 (8)[第1頁/共5頁]
“還不是我們師母的?”他瞪著他多白的眼。
我至今不明白他究竟是出錯還是他殺。
現在不知他獨一的女兒情狀如何?倘在上學,中學已該畢業了罷。
……坊間所刻《二十四孝》,善矣。然此中郭巨埋兒一事,揆之天理情麵,殊不成以訓。……炳竊不自量,妄為編輯。凡矯枉過正而決計求名者,概從割愛;惟擇其事之不詭於正,而大家可為者,類為六門。……
“我真不懂你們帶這東西做甚麼?是誰的?”
後?記
“這不是股本……。”
今後我總感覺這範愛農古怪,並且很可愛。天下可愛的人,當初覺得是滿人,這時才曉得還在其次;第一倒是範愛農。中國不反動則已,要反動,起首就必須將範愛農撤除。
他又奉告我現在愛喝酒,因而我們便喝酒。今後他每一進城,必然來訪我,非常熟悉了。我們醉後常談些愚不成及的瘋話,連母親偶爾聽到了也發笑。一天我忽而記起在東京開同親會時的舊事,便問他:
“報館為甚麼不收股本?”
厥後我回故裡去,才曉得一些較為詳細的事。愛農先是甚麼事也冇得做,因為大師討厭他。他很困難,但還喝酒,是朋友請他的。他已經很少和人們來往,常見的隻剩下幾個厥後熟諳的較為年青的人了,但是他們彷彿也不肯意多聽他的牢騷,覺得不如講笑話風趣。
“何必推舉呢?天然是主張發電的人囉。”他說。
……況邇來世風日下,沿習澆薄,不知孝出本性天然,反以孝作另成一事。且擇前人投爐埋兒為忍心害理,指割股抽腸為損親屍體。殊未審孝隻在乎心,不在乎跡。儘孝無定形,行孝無定事。古之孝者非在今所宜,今之孝者難泥古之事。是以時此地分歧,而其人其事各彆,求其以是儘孝之心則一也。子夏曰:事父母能竭其力。故孔門問孝,所答何嘗有同然乎?……
“誰曉得呢?你問她去。”
“哦哦,你是範愛農!”
如許地罵了十多天,就有一種動靜傳到我的家裡來,說都督因為你們詐取了他的錢,還罵他,要派人用手槍來打死你們了。
“你當時之前,早曉得我是誰麼?”
我感覺他的話又在針對我,在理倒也並非在理的。但我便主張這一篇悲壯的文章必須深知義士平生的人做,因為他比彆人乾係更密切,內心更悲忿,做出來就必然更動聽。因而又爭起來。成果是他不做,我也不做,不知誰承認做去了;其次是大師走散,隻留下一個擬稿的和一兩個做事,等待做好以後去拍發。
我馬上到報館去問這事的真假。都是真的。略說了幾句不該收他錢的話,一個名為管帳的便不歡暢了,詰責我道:
我曉得他無聲的話,決計往南京。先到都督府去辭職,天然照準,派來了一個拖鼻涕的領受員,我交出賬目和餘款一角又兩銅元,不是校長了。前任是孔教會會長傅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