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第2頁/共4頁]
燕惜惜本就是個聰明人,深知做事情要有分寸的事理,這會兒連瑜與她贖身,她已經心對勁足,其他的東西便並不固執,乃至主動提出不要擺酒:時下的民風,納妾甚麼的是要擺酒的,特彆是連瑜如許的文人,自有一圈兒風騷朋友,此等風騷故事,總要請大師一起樂樂的,辦的熱烈些,做妾的這個也有麵子。然燕惜惜是甚麼人?那裡是普通死要麵子的那等笨拙婦人?她借了任嬌孃的東風到了連瑜家裡,那裡敢這般招搖?任嬌孃的忌辰才過,連瑜正惦記取她呢,這會兒讓他擺酒,貳表情能好麼?
那陳秀才扭頭就往人堆裡鑽,連瑜那裡會放過了他,喊了聲麗蘇,麗蘇上前一腳把這傢夥踹倒,拖了返來。連瑜的口舌一貫鋒利,當下對著四周做了一圈兒羅圈揖,把事情略略解釋下,說話間挽香閣的紅牌孔豔芝也獲得了動靜倉促趕來,問明環境氣的暴跳如雷,當下嬌聲細語地求大師如果偶然候的話,一起陪著去趟官府做個見證,免得連解元美意救人,卻被人害了去。
本來穆巧巧跟了一個秀纔出去,誰曉得那廝花光了穆巧巧的梯己錢,竟又把穆巧巧賣到倡寮去了,穆巧巧在曼青樓的門前撞了柱子。
燕惜惜悄悄搖了點頭:“不消,我從被他們賣了的那一天起 ,就不是他們家的了!當日我二叔腿斷了,家裡撐不下去,奶奶要賣了我,我不恨!我爹孃死了,家裡隻要叔叔那麼一個男丁了,總要把他的腿養好纔是!可她不該為了多賣幾個錢,便把我賣到青樓裡!做端莊買賣的中人出價三十五兩,老鴇出嫁四十兩,便為了那五兩銀子的差價,便把我送到那見不得人的處所!我叔叔並非得了甚麼絕症,隻要漸漸養著,家裡有些錢熬過那幾個月就行了,三十五兩是充足了的……”她說著自嘲的一笑:“算了,我這純粹是自尋煩惱,便是冇有二叔的事兒,我奶奶遲早也要賣了我的,我是喪門星嘛!從我出世起,家裡就連番出事兒,我爹孃死了,爺爺也死了,難怪奶奶不待見我。”
這番話說的有情有理,連瑜內心頭剩下的最後那麼一點兒不痛快也煙消雲散了:罷了罷了,還想那麼多做甚麼?惜惜已經做到這個境地了,夠可貴了。貳內心頭確切不太想擺酒,倒並不是對燕惜惜有甚麼不滿,純粹是任嬌孃的忌辰才過,貳內心感覺不舒坦,因而固然順水推舟免了擺酒這些事兒,但轉頭卻給燕惜惜打了一套金頭麵,又給她屋裡添置了很多安排。燕惜惜心下歡樂:要那些浮名做甚麼?攏住了公子的心纔是端莊!
燕惜惜搖點頭:“冇甚麼苦的,媽媽待我真算不錯了,冇有打過冇有罵過,我靈巧是一回事兒,她心善也是真的!提及來,滿江寧,就要數弄玉樓跟曼青樓的媽媽最好性了……其他處所的媽媽,想要贖身,那裡有這麼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