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事發[第2頁/共4頁]

衝了一會兒，上頭的血跡淡了很多，勉強能看出個大抵景象來。李管事淡然地叮嚀另一個婆子道，“你去看看，甚麼質地的，甚麼花色，然後挑起來給這些人也看看，如有人能認出這褲子是誰的，當即賞銀五兩。”

金蝶腦筋渾沌了一會兒，像是才明白她話裡的意義似的，堪堪睜大了眼，咬牙切齒道，“趙媽媽你不能見死不救。”

話語間，已經有兩名婆子搬來了刑具，隨後向寒煙走去，後者本就慘白的臉一下赤色儘褪，幾欲站不穩。“晚了月事的不止我一人……”

那聲音漸漸地淡淡地飄過來，卻仿若來自陽間的鬼吟，直教麵對她的四等丫環們齊齊打了個寒噤。

那婆子回聲出列，成果中間人遞過來的手提燈籠走到近前，拿帕子捂著鼻子，看了半晌，起家回話道，“回管事，這褲子的款式花式是我府專門為下人們訂製的，按端方，下人們每年共得三套衣物，按品級分歧，格式和質地也各不不異。這是次等粗綾所製，按品級來看，隻要府中三等丫頭纔有此物。”

“你不過是個三等賤奴的身份，定國公府毫不能因你們這等不端的行動廢弛了名聲，以是你若承認了還好，若不肯承認，也隻要被活活打死的份兒，此事乾係嚴峻，寧肯錯殺一百，毫不放過一個。”

隻是也逃不過一死。看著婆子靠近，寒煙像是如夢初醒，神采似悲似喜地一一掃過那些說她有罪的那些人，驀地換上一抹倔強斷交神采，發了狠地往那柱子上狠狠撞去。

受命前來檢察環境的趙媽媽聞言就感覺要好事，想到自家那侄子，更是頭疼得不可，臉上卻未透露分毫，聽到她的話反而先發製人道，“金蝶你做了這事兒便是你家蜜斯都兜不住你，趙媽媽隻是大夫人身邊當差的，更彆說救你了。”

李管事彈了彈袖口，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原是不想動不動就科罰，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傳出去汙了定國公府女眷的名聲，以是……如果識相，就從速招了，比及上了杖刑，打得骨碎筋斷嚥不了氣兒那但是享福。”

“寒煙，你就招了吧，招了能免了那皮肉苦。”金蝶倉猝打斷。

此話一出，身為府中三等丫頭的丫環們都是慌了神采，紛繁喊起冤枉來，乃至連帶看向身邊人的目光都有些非常，恐怕被連累似的，恨不得立馬揪出那禍首禍首來。站在此中的金蝶慘白著臉，袖下的手指重重掐著腿側，纔不至於讓本身昏了疇昔。

“隻要這事兒不是她做的，有甚麼可愁的。”雪雁拿小鍋子熱了熱杏仁酪，盛了一碗擱在托盤裡遞到寶蟬手裡接著道，“夜裡醒了不好入眠，把這個端出來給蜜斯，潤潤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