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4頁/共8頁]
“那爹在那裡?”
最後趙老夫人念及世人討情,讓葉氏半年內夜夜去祠堂點亮蠟燭,謄寫經卷三百,畢竟葉氏當家的身份擺在那邊,中秋將至一時離了確切不當,傳出去又壞了國公府的名聲,家和萬事興,和敦睦睦纔是趙老夫人想看到的。
“當時我一個婦人帶著才三歲的孩子,身上冇有銀子,非論去哪兒都是弱勢,跟著避禍的人流到了欽州,回不去二夫人孃家地點的明州,又到不了都城。孩子受了驚嚇一起哭泣不已,偏又冇錢看大夫,冇多久就建議了高燒,我求遍了大夫,比及有人施以援手時已經晚了,孩子冇能撐疇昔。”奶孃將事情的顛末述了一遍。
趙老夫人身子一顫,直勾勾地盯著哭成了淚人兒的趙文熙,忍不住哽咽道,“熙兒想起來了?”
聽起來是質疑婦人話的真假,實則是在質疑趙文熙身份的真假。趙文熙被堵的說不出一句話,指甲摳在椅子上,臉上神采非常尷尬,終究晃了晃身子冇穩住一下暈了疇昔,老夫人從速讓楊媽媽將她扶到裡屋好好歇息。
婦人被葉氏一嗬叱,不由打了個顫抖,趕緊道,“老奴毫不敢啊!這偶合……這偶合……我想起來了,當時我病癒後這事兒說給一照顧過我的婦人聽,她家也有個三歲的小孩兒,來看過我幾次,隻是厥後他們搬場了,而我藏起來的那枚胡蝶玉佩也不見了蹤跡,會不會……”
趙文宛冷眼瞧著,鬆了腳,退後一步,並未在乎相互撕咬的兩人,轉而看向被轉移到屋子軟榻的趙文熙身上,垂了眸子,走近了,一手貼上她汗濕的額頭,替她捋了捋額上的髮絲,“我們固然分開了十來年,可本身的mm我不會認錯,有人要傷害她,就是傷害我,我毫不會讓那小我好過!”
……
夢中冬雪皚皚,寒梅伸出一隻綴滿柔滑花朵的斜枝來,暗香飄散在一處苑子,屋子裡的人抽泣聲一片,氛圍極其沉重。屋內站了很多人,葉氏,徐氏,連趙老夫人和楊媽媽都在,一樣是吊著眉梢的哀痛神采,細細瞧來,他們穿著的料子與髮髻格式卻都是京都十年前的。
“老夫人,老奴方纔說的絕無半點子虛!當時乾州流民產生□□,定國公府的車隊讓那些人給霸了,劫了車上的東西不說,還想要我們的命,老奴搏命護著二蜜斯逃了出來,又遇著官兵,被當作流民毒打,舉目四周底子冇有人幫,隻能逃得遠遠的。”婦人似是怕他們不信,挽了袖子暴露當年的鞭痕給大師看,說得慘痛。
趙文熙坐在一側,無認識地絞著帕子,神采有些不大好。趙文宛的視野粗粗掠過世人,非常天然地朝老夫人身邊那專屬坐位走去,“祖母,這麼大的陣仗,三堂會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