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學堂[第1頁/共4頁]

時下，很多公侯伯府或世家望族時髦請些宮中退出來的老宮人到家裡來教養女兒端方禮節，葉氏請的這位嬤嬤剛退下來不久，就已經教養了治國公府和襄陽侯府的幾位令媛蜜斯，都說她脾氣溫厚，教端方的時候耐煩詳確，不像彆的嬤嬤動不動就要打要罰的，卻又能把禮數端方教到位。

“唉喲”一聲的叫喊，趙文雪正謹慎動手裡的茶水冇有防備，直直撲向了軟榻上的趙文宛，後者反應快，一把拽住她的同時，身上一半兒被茶水潑了個透，得虧是杯放涼了的，隻是臟了衣裳罷了。

趙文萱實在也不想學，可又冇趙文宛的膽量，她感覺黃嬤嬤對趙文雪是如沐東風，對她但是北風砭骨了，常日裡那些個行動舉止樣樣兒都能挑出錯來，一個行動顛來倒去，折騰得不可，恰好嬤嬤教得當真，自個兒不能說甚麼，憋悶著一口氣。

趙文宛睨了眼誠懇上前，尤掛著淚痕的趙文雪，在心底歎了口氣，開口求了情，“嬤嬤，五十遍對文雪來講太多了，再說她也是偶然的，罰個幾遍足矣……至於文萱，比文雪長了幾歲，卻冇個姐姐氣度，吵喧華鬨不成體統，五十遍恰好漲漲記性罷。”

話音落，趙文萱擒著筆的手快速泛白，力道生生要折斷了似的，肩膀微顫，不消想也曉得那低垂的臉上是何神采。

趙文宛閉著眼小憩，倒是連眼皮兒都冇抬一下，耳朵裡傳來的講課內容倒是一份不落，若真提及來黃嬤嬤講得還是不錯的，深切淺出的把要點都先點瞭然，然後樹模改正，趙文萱和趙文雪做的不好，她也不活力，讓女孩們本身漸漸體味。

約是被趙文萱給唬住了，半晌，趙文雪才細弱蚊聲地開口道，“我……我不曉得。”

“夫人的情意老婆子明的，定會好好教幾位蜜斯。隻是照我看，端方是用來彰顯德化，明正倫理去處的，不是用來折騰人的，端方要學，但也不消死學，用心便可，何況我瞧著幾位蜜斯芝蘭玉樹，聰明聰明，必然不會差了去。”黃嬤嬤一邊說，一邊隨便地掃過幾人，劃過趙文萱時，後者不自發地挺直了腰背，彷彿是要掙個好印象。

“按說女孩兒家品德德行最重，舉止教養不過都是虛禮，可大凡麵子人家就喜好講究個虛禮，可大可小，做得好一定有人誇你，做錯了結不免人明裡暗裡笑話，姐兒們都是聰明人，該當曉得當中要緊。文雪年紀尚幼，需多瞧著，二位自個兒可得把著點兒。”黃嬤嬤諄諄道，一開口就把趙文萱想說其偏疼的話給堵死了。

次日一早，趙家三位蜜斯一用過早點就去了竹苑報導，路上趙文宛掩嘴打了個哈欠，明顯是不風俗夙起，隻是眼角餘光一掃身後側跟著的趙文萱勾了勾嘴角，見其精力懨懨，不痛快的時候有個比對，表情莫名就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