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虛情[第2頁/共4頁]

遠親的姐妹？明珠聽了這話，頓時渾身如置冰天雪地般。上一世本身與程雪懷何其交好，是姐妹亦是好友，甚麼好的都念著這個表妹，表妹受了氣，滿是她為之出頭，可這蹄子呢！勾搭她未婚的夫婿，乃至還親手拿匕首刺死了她！

“多謝母親體貼……”久珠咳得嬌喘，特長巾掩著口鼻道，“莫指責流穗了，是女兒執意要來的。女兒身子不頂用，卻也想來見見懷姐，也算替三姨母儘份情意了。”

“彆裝了。”趙華珠衝她挑了挑眉，低著嗓子說：“我都看出來了。”

正黯然心傷，婆子們便又出去傳膳。孫氏因攜著表女人的手往花廳去，身後孃子郎君們按序出門，世人一起沉默不語，隻聽得見北風大得呼呼作響，囊括著枯葉劈麵襲來。

明珠心頭揣著事，小臉上顯得如有所思。驀地，邊兒上並肩前行的華珠搡了搡她的肩膀，她望向華姐兒，抬高了嗓子小聲道，“怎的？”

程雪懷同孫氏對望一眼，瞬息間淚盈嬌麵，泣不成聲喊了句姨母。那聲兒極是細柔的，不聞其聲先落淚，惹得一屋子人俱是感慨不已。

她心頭憤怒至極，麵上卻猶是靈巧敬愛的模樣，抬眼望，堂屋裡燃了檀香，白煙嫋嫋背麵模糊可見一人影，纖細便條，瘦而不高，稚嫩的臉兒上生了雙小鹿似的眸子，水粼粼猶自含淚，恰是程氏雪懷。

孫氏坐在主位上擺了擺手，含笑一一為外甥女開解。明珠牽著程雪懷的手站在邊兒上，麵上天真天真，眸子卻不著陳跡地打量著這個表妹。

認完親，也算定下來表女人在府上長住這回事。孫氏心頭悄悄舒一口氣，程家這孩子是根刺，紮在心口半來年，現在才總算完整拔了出來。她出閣前與三妹豪情最好，幫著將懷姐顧問大也是應當，權當了結故交一樁苦衷。

華珠小臉上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長的味道，竟不似這個春秋的小女人該有的。她扯唇，小手悄悄指了指孫氏中間兒的背影，“你頗不喜好她，是吧？”

全名全姓的稱呼向來極具威懾力，便是華珠也受用。話音落，便見三女人扯了扯嘴角，朝表女人擠出了個比哭還丟臉的笑容，“mm好。”

隔著昏黃淚眼，雪懷在麵前的小女人身上細細打量，垂垂的，目光裡的哀傷便被獵奇袒護。她點點頭，怯生生地喊道：“明姐姐。”

趙家主母貫是心腸軟，她這一哭，不由令人想起這孩子的雙親，孫氏心中哀思，竟也跟著潸然淚下。攬緊了外甥女一通柔聲安撫，說道：“懷姐，好孩子，今後就放心在侯府住下，就拿這兒當自個兒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