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欠債還錢[第2頁/共4頁]

薑氏想起昨兒籌不到錢，四娘躺在藥鋪等死，就忍不住哭道：“他二伯太不隧道了！”

“爺是捨不得我們。”趙四娘點點頭，一臉附和誌：“家裡有二十畝地，可真正下地的隻要咱爺、咱爹和四叔三個壯勞力，少了咱爹哪兒忙得過來，不得費錢雇人。並且咱爹還能在農閒的時候打零工贏利，這可比請個長工劃算多了。外帶咱娘裡外也是個乾活妙手，養豬餵雞也能給家裡帶來很多進項。另有哥哥和姐姐年紀雖小，卻都是勤奮人，也能給家裡乾很多活。與其費錢去請外人，倒不如賞我們口飯吃給家裡做牛做馬，這麼劃算的買賣，老趙家如何捨得丟掉不乾！”

印象中趙永忠人如其名：忠誠誠懇，珍惜老婆，是個好丈夫、好父親，向來冇有捨得吵架過孩子一次，像明天如許衝孩子生機還是第一次。

趙永忠獲得小閨女的支撐，又規複了活力，哄趙三娘道：“是呀，你爺捨不得咱的，是不會承諾的。”

趙四娘明顯對這個答覆不對勁，看著辦，如何看著辦，影象裡趙永忠賺的錢都是歸公中的，底子就不成能掏呈現錢來。

其彆人也很迷惑，都悵惘地看著趙四娘，等著她說下文。

“爹，咱不能分炊！”

趙永忠轉過甚和薑氏對視了一眼，笑道：“傻丫頭，你的病纔剛好，好好養病，錢的事不消你操心，爹孃會看著辦的。”

趙三娘嘲笑一聲，撇了撇嘴：“何止不依不饒，估計會去抄了大伯母和四叔的家。”

趙永忠好不輕易找到了個聯盟，本來不斷地在一旁擁戴，可這話如何越聽越不對勁兒呢，聽到最後一口濁氣哽在喉嚨裡。他不由想問：四娘呀，你這到底是要分炊呢，還是不分炊呢？不帶你這麼坑爹的呀！

夾在父母和妻兒之間兩難的趙永忠痛苦萬分，滿腔怨抑，無法的他最後抱住頭蹲在了路旁。

“這個家是必然要分的，但現在分歧適也做不到。”看到趙永忠一臉絕望，安撫他道：“爹，常言道：‘樹大分枝，兒大分炊。’誰也不能一輩子靠著爹孃度日不是？就連咱村深受恭敬的裡正，他們家不也分了家？更何況比及大郎哥出人頭地了，這家就算你不想分，二伯他也會把我們給踢出來的。”

正要張口再問趙永忠，隻聽得趙三娘道：“咱家前後借了趙叔五吊錢，大伯母一兩銀子和四叔三吊錢，加在一起一共是欠了一貫八百文的內債。”

趙永忠駕著騾車緩緩駛出長樂鎮，向著趙家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