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仰屋竊歎[第1頁/共4頁]

“不成，我都承諾爹儘快搬了。家裡有難處呀，四弟要結婚，我這做哥哥的如何能扯他後腿呢？不成，不成，……”趙永忠一邊抱著頭，一邊往地上蹲去。

薑氏見趙永忠滿臉慚愧，一雙眼睛都不敢往兩個兒子那兒瞄，心腸一軟，溫言安慰道：“孩子他爹，剛纔你冇返來之前，我們就在說家裡十有八九是不會替我們還債的。四娘說，之以是讓你一口咬定是欠了五貫印子錢，不過是為了讓家裡同意讓我們分出去。藥錢家裡不肯出就算了，我們有手有腳，還愁還不了債嗎？”

“爹，家裡不是說冇錢嗎？那五貫錢還冇有給我們吧？”趙四娘用的雖是疑問句，語氣倒是必定句。

“四叔他結婚，跟我們家分屋子有啥乾係？”趙三娘見他爹說了半天都冇說到點子上，忍不住插口問道。

不常喝酒的趙永忠有點發怔，迷瞪瞪地看了眼家人，半晌冇有回言。

趙永忠望著本身的妻兒一臉難色，結結巴巴地說道：“但是，但是，我，我已經承諾爹拿著五吊錢儘快搬出去了……”他越說頭越低，都不敢昂首看家人的反應。

“娘，這你還不明白嗎？這清楚是家裡要把我們趕出去的藉口罷了！他們傳聞我們借了印子錢，不肯意像說好的那樣替我們還錢，可又怕索債的上門肇事，他們會跟著我們一起不利，就找了個如許的藉口逼我們走唄！”趙四娘嘲笑不已，又問趙永忠道：“家裡說冇錢替我們還債，可這搬場的錢必定是拿得出來的吧？不給的話，他們就不怕我們賴著不走？”

趙永忠見一家人都暴露一副公然如此的神采，喝過酒的臉上更加燥得慌。忽地想起甚麼，趙永忠從衣袖裡取出一張紙來，賠笑道：“你爺說口說無憑，立了張字據給我們，說到時候就立即替我們還錢。”

“呃，分炊的時候是說好了給我們分房分地，也給還債。厥後等裡正他們走了，爹才把我留下來講了李家的要求，還說現在家裡冇有現錢，讓我緩一緩……”趙永忠低聲說道。

“不能去!”趙永忠一把跳了起來，忙拉住趙四娘，望著妻兒要求道：“你四叔他，他都二十了呀，我看他還打著光棍，內心不落忍，可不能因為我把這樁婚事毀了。為了他，咱就搬了吧？”說到這兒，趙永忠長長歎了口氣，眼裡閃現出奇特的光彩，接著道：“爹和二哥這輩子就求過我這一回，我能不承諾嗎？五吊錢是少了些，可我有力量，今後必然賺間青瓦房給你們住！”

薑氏見狀，忙去給他打了盆冷水洗臉。洗完了臉，神智規複復蘇的趙永忠這才緩緩說道：“家裡給我們分了四畝地，耕具和鍋碗瓢盆也承諾給我們購置一套。彆的承諾給我們五貫錢還債。”

公然，隻聽趙永忠說道：“你爺說比及大郎出人頭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