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君臣交鋒[第4頁/共6頁]

既然進了宮，君臣二人將此事挑明，那就冇有善了的事理，本日是個死局，必須有人死。

李亨彷彿剛剛纔傳聞此事普通，渾然忘了本日上午還派了禦史大夫鞠問顧青。

再說，臣子讓天子交人，天子若老誠懇實聽話交了，天家皇威安在？顏麵何存？我不要麵子的嗎？

顧青心中也生出一股肝火，儘力忍住氣，低聲道：“陛下，臣隻查到李輔國為止。”

李十二孃神采陡變，一隻酒盞閃電般朝顧青的麵門飛來，顧青嚇得一激靈，縮身堪堪躲過。

說到底，這件事真正的幕後指令人實在就是他和李隆基，李輔國也隻是個跑腿辦事的。

顧青深深地朝李十二孃投去一瞥。

李十二孃白了他一眼，道：“你是威風凜冽的大將軍，麾下十萬虎狼銳士，我這點家底交給你，你顧得上麼？不如交給馮羽，他的才氣我很讚美，石橋村倒真是個風水寶地，出的人才很多，另有阿誰宋根生，京兆府尹當得也不錯，比當年的愣頭青模樣好多了。”

“滾！”李十二孃從齒縫裡迸出一個字。

顧青正色道：“當然算數，我父母雙亡，李姨娘就是我的親孃，給您養老恰是我的任務，毫不推委。”

意義是說，他很清楚李輔國事被何人教唆的，但，顧青隻究查到李輔國便夠了，大師不必撕破臉鬨得太丟臉。

李十二孃點頭：“好，人早已被我拿下，就等你來了。”

顧青緩緩道：“‘灰頭土臉’這詞兒描述得不太精確，小侄脾氣好，冇發飆罷了，不然一萬個禦史也被我剁成肉醬了。”

沉吟半晌，李亨緩緩道：“顧卿，凡事不成聽信一麵之辭，就算是阿誰投毒的凶手拿獲的，他的供詞也不必然能信，顧卿是朝堂砥柱，李輔國亦是朕的左膀右臂，你二人若反麵，朕很難堪呀……”

“陛下，國冇法而不立，君懷私則國殆。李輔國構陷朝臣，詭計暗害平叛有功的將士，陛下不成偏袒，不然如何教天下臣民佩服？臣請陛下定奪，嚴懲惡賊李輔國。”顧青語氣果斷隧道。

李十二孃眼帶笑意：“這可不像你呀，我傳聞你在安西軍中時但是殺伐果斷的大帥，每逢戰事乃至都不要俘虜，對仇敵向來不手軟，一旦開戰便是趕儘撲滅的架式，本日為何如此仁慈了？”

杏眼朝顧青一瞥，李十二孃輕笑道：“今後我便不管事了，由馮羽幫襯你，當年你說過給我養老送終，這話還算數麼？”

剛纔說的當然都是場麵話，但李亨冇想到顧青如此敏捷便拿獲了投毒之人，李輔國的察事廳傳聞行事鬆散周到，此事也做得滴水不漏，李輔國當時指天發誓冇有留下任何把柄，但是事發不過幾日，顧青竟已拿獲了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