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再啟戰事[第2頁/共5頁]

值得欣喜的是，曲環的河西軍兵馬遲遲不見動靜，多日來都按兵不動，他確切遵循聖旨率軍開赴了，隻是行軍之遲緩，行動之疲塌，的確慢如匍匐。

馮羽倉猝道：“顧阿兄，我對官職並無興趣，若顧阿兄不棄，我便以白身入王府幕賓，當個普淺顯通的謀士便好，常日裡領點薪俸與阿九過日子，若碰到大事我便為顧阿兄再出把力量。”

魚朝恩接著笑道：“不過鮮於仲通固然交了權，但劍南道的蜀軍將領們彷彿也不甘心換帥，傳聞軍中將士也鬨騰過一陣，厥後高仙芝領受兵權後，拉攏了一批忠於朝廷的將領，操縱這些將領麾下的兵彈壓了那些不平的將領，在軍中當眾斬了幾人，立了大威，蜀軍這才完整把握在高仙芝手中。”

馮羽聽得愈發不安閒，苦笑道：“顧阿兄，我真不需求這些，當初暗藏敵後，我也不是為了這些。”

魚朝恩一凜，神采終究不再誇大，而是嚴厲隧道：“殿下的話，奴婢深深記在內心了，奴婢定不負殿下囑托，為殿下實實在在多立幾樁功績。”

轉頭深深看了一眼氛圍壓抑的大殿，魚朝恩嘴角暴露一抹諷刺般的笑容。

魚朝恩躬著身子道：“據宮中接到的高仙芝密報，此時劍南道五萬蜀軍已超出了秦嶺，快到梁州了，約莫半月後會到長安城下。”

眼神噴火盯著麵前的奏疏，李亨神采烏青緊緊咬著牙。

“劣等人的事，奴婢不敢汙了殿下的耳，但宮裡曆代帝王用寺人可都很順手的。”

轉過身，魚朝恩回宮裡的寓所換了身平常百姓的衣裳，然後倉促出了宮門。

李亨大笑道：“說得好，魚朝恩，你可越來越會說話了，轉頭賞你兩貫錢，算是得你一個口彩。”

“劍南道的勤王雄師已開赴了？多久能到關中？”顧青含笑問道。

“你想多了，我身邊隻要女人服侍。”顧青決然回絕。

若換了彆的軍隊，或許李亨不會那麼在乎封賞，賞便賞了，終歸是自家的軍隊，自從安史之亂後，朝廷為了安定兵變，以往特彆器重的爵位早已像不值錢的明白菜一樣到處亂封，就連在官方調集鄉勇抗敵的某位大地主，竟然也被李亨封了個縣子之爵。

魚朝恩倉猝擁戴道：“吾皇能忍一時之氣，而成千秋之功業，有繼往開來英主之氣象，縱比高祖太宗先帝，亦不遑多讓。”

“名不正則言不順，身份必須有。”顧青對峙隧道。

馮羽甩了甩頭，判定決定忽視顧青的建議。

退出大殿，魚朝恩諂笑的神采垂垂收起，隨即目光變得陰沉。

顧青走到沙盤邊，取過一麵小小的紅色旗號，沉吟半晌，在沙盤上的秦嶺以東梁州城方向插下旗號。

“該處理了……”顧青長長一歎：“畢其功於一役，讓天下快些規複承平，也好發揮手腳，變法圖新，嚐嚐有生之年能不能初創一個亂世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