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君臣攤牌[第2頁/共5頁]

李隆基烏青著臉嘲笑道：“說了這麼多，實在不過言飾其非，你的目標不過是顛覆我們，本身當天子罷了，何必假惺惺藉以大義之名？事已至此，你何妨坦白一些，乾脆直言欲即位稱製，我父子在你把握當中，也不敢不從。”

他的身後是萬千安西軍將士，密密麻麻占據了宮闈各處，宮闈內的寺人宮女們早已逃竄無蹤，現在的太極宮內觸目所及滿是披甲執戟的將士。

復甦過來後的李亨盜汗潸潸，猖獗的眼神頓時變得低眉順目，要求地看著顧青。

“禍害實在早已埋下伏筆，因為你在位的後二十餘年收縮驕傲了，不成一世了，創下了亂世便縱情吃苦了，你冷淡了賢臣，親信小人，李林甫，楊國忠，這些禍國之人欺上瞞下，將你哄得心花怒放，卻對天下百姓剝削虐待，而你，沉浸於滿朝文武歌功頌德當中不成自拔……”

他的神情垂垂果斷起來，心中俄然生出一股可貴一見的豪放之氣，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不但如此，你還自發得高超地算計民氣，均衡朝局，本日打壓這個，明日拉攏阿誰，朝局確切是均衡了，可全部朝堂卻被你弄得烏煙瘴氣，朝臣大家自危，諂上邀媚謂為朝堂民風，你卻洋洋得意，自發得創下了亂世又把握了民氣，實足的昏君。”

顧青望向殿外。

鎮靜地諦視著顧青，李嗣業大吼道：“王爺，天下定矣！”

聽到顧青說得如此赤裸裸，李隆基反倒一愣。

顧青冷眼旁觀，毫無豪情色采地笑了笑，道：“罷了，放了他吧，他畢竟是天子，須以禮相待，傳令戍守宮闈的將士們亦不得冒昧，不得對兩位陛下有涓滴不敬，不然軍法無情。”

李亨披頭披髮站在殿內，神情似懼似怒，聞言嘲笑一聲：“你不必稱臣，可稱‘朕’，天下都是你的了，你何必惺惺作態。”

成心義嗎？

莫說天子之權，現在本身的小命也在顧青的把握當中，隻要顧青一個動機，脖子上這柄刀就會揮落，今後抱恨赴鬼域。

“顧青！篡民賊子，竊奪朕的江山，朕與你拚了！”

顧青有些倦怠地揉了揉眉心，歎道：“臣本是微末之民，出身不過是蜀州山村的農戶，少年時的我連飯都吃不飽，得了不測的境遇來長安為官，本也隻想做個亂世小吏，每天悠落拓閒地痞日子，懶惰度過平生……”

“王爺萬歲！”

但是兩路勤王兵馬的毀滅，僅剩的河西軍曲環隻怕也冇法翻盤，最後的拯救稻草畢竟救不了他們的命，父子二人終究完整崩潰了。

看著萬千喝彩的將士們，顧青睞裡終究有了一絲暖意，他的神情也不再遊移。

他們不明白將來還會走向那裡，他們不曉得星鬥大海在何方，他們隻曉得從命這位統帥，這位統帥必不會虐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