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兵臨宮城[第1頁/共5頁]

甲冑在身，長戟在手，滿城儘是虎嘯龍吟。

“禁衛總計一萬餘人，正在宮內太極殿前廣場上與朔方軍佈陣對峙。”

“陛下，兵災在前，不管如何先逃出去再說，大唐各地州縣還是忠於陛下的，陛下另有回擊之力……”將領苦苦要求道。

走出王府，街麵上已不見一個百姓，顧青觸目所及滿是披甲執戟的安西軍將士。

不知想起甚麼，李亨俄然振抖擻來，急聲道：“李泌呢？杜鴻漸呢？朕危難之時，唯有他們可為朕分憂。”

策馬來到陣列火線，承天門的金水橋邊，陌刀營三千將士早已嚴陣以待，他們穿戴厚重的鎧甲，手中的陌刀刀尖指地，雪亮的刀刃折射陽光，刺得民氣發慌。

這……傳的是甚麼旨？大敵當前，天子如何能夠傳如此昏聵的旨意？隻字不提奮發軍心，不提重賞勇夫，反而劈臉便是一通威脅，連將士們的親人家眷都帶上了。

花萼樓內，年老的高力士跪在李隆基麵前，泣不成聲地要求李隆基逃離長安，而李隆基此次卻果斷回絕。

包抄興慶宮的安西軍將士也隻稀有千人，但是僅僅數千人已令宮中的寺人宮女們心驚膽戰。

…………

退出軍陣的魚朝恩緩慢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敏捷脫下身上的絳色官袍，然後換上一身玄色長衫，再給本身的下巴沾上假髯毛，看起來彷彿一副中年文士的模樣，最後從懷裡取出一麵腰牌，看了看方向，朝皇宮北麵的玄武門方向快步遁去。

…………

二人說著話，已不知不覺到了皇宮前。

從當年蜀州縣城外山村裡阿誰一文不名的窮小子，到本日率十萬精銳虎狼之師陳兵宮闈，試介入重多少，本身何曾想過竟有本日。

一手倒拎著陌刀，李嗣業不耐煩地在陣前去返踱步，不斷地抬頭看天氣。

跟著魚朝恩宣唸完這道旨意，朔方軍的軍心，亂了。

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突破了殿內的沉默。

顧青下了馬，神情冷酷，眯著眼瞭望麵前巍峨的宮牆，悠悠撥出一口氣。

無數寺人宮女卷裹著宮裡的珠寶財物從殿前倉惶跑過，李亨有力禁止，也冇表情禁止。

陌刀營佈陣火線，他們手中的陌刀已躍躍欲試，隻待將領一聲令下就會揮動起來，一旦陌刀揮動，火線的統統都不再是停滯，刹時將會化為齏粉。

顧青歎道：“忠義難分身，曲環的任何挑選我都能瞭解。”

觀軍容，看步地，確切是一支不錯的軍隊，當得起“精銳”二字，但是比擬安西軍，他們還是差了很多。

將士們整齊齊截舉起了長戟和陌刀，李嗣業單獨一人站在陣前，揚起厚重的陌刀指著劈麵的朔方軍，沉聲喝道：“都是軍中袍澤，再問你們最後一次，是戰是降！”

李亨愣了一下，接著頓腳怒道：“顧青果然要逼死朕他纔對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