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臣無反意[第3頁/共5頁]

俄然站起家，顧青冷下臉，道：“既如此，我們疆場上見，存亡勝負，各安天命，我若勝了，太上皇還是太上皇，天子還是天子，但今後今後，你們必須閉嘴，你們治欠好天下，那就讓我來。”

高力士模糊明白了甚麼，歎了口氣道：“陛下剛纔說過，勝負尚未可知……”

兩邊一觸即發之時，李隆基俄然登門，顧青當然不會天真地覺得他是來拜壽的。

“陛下，這句詩你應當深深記在內心，好好咀嚼一番，你口中的亂世究竟是何模樣，不該在朝臣們歌功頌德的奏疏裡，不見官方痛苦，你隻是活在本身設想中的亂世裡。”

顧青悄悄地站在殿外，久久不動，神情龐大不知在想著甚麼。

“哈哈，我若想當天子，早在光複長安之時，就能趁便領軍將靈州的天子剿除了，何必比及本日？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冇有停滯束縛的朝堂，讓我發揮所能，變法圖新，推行新政，為天下子民謀福，如此罷了。”

李亨在堂而皇之地下旨令各地藩鎮兵馬勤王，顧青也堂而皇之地命令安西軍分三路開赴迎敵，而在都城長安，三萬朔方軍被留守的安西軍死死地壓在皇宮裡，誰敢走出皇宮一步便是不死不休的血戰。

“朕不信！定是你歹意編排，亂朕之心，朕親手創出的亂世，怎會是這般模樣？”

李隆基眼中閃過驚詫，很久，仰天放聲大笑：“哈哈，好！一言便知豪傑本質，顧青，你不愧是朕的仇敵，朕縱敗於你之手亦榮焉！”

接著李隆基神情又變得寂然。

顧青淡淡地笑道：“不容便不容吧，本來頓時就要兵器相向了，陛下，本日便算是臣與陛下最後一次君臣奏對，好話好話，忠告與大逆不道的話我都說了，陛下聽不下去，我便是對牛操琴，殊為無益……”

李隆基聞言兩腿情不自禁地一軟，高力士下認識攙扶，無法年老體弱冇扶住，兩位古稀白叟一同栽倒在地。

空蕩的大殿內，君臣二人相對而坐。

顧青也安靜下來，輕聲道：“陛下與天子願下旨撤回藩鎮勤王之兵馬嗎？”

一陣北風俄然吹拂入室，捲起殿內的紗簾，紗簾隨風狂擺，紅色的紗簾彷彿招魂的白幡，為即將葬身疆場的生靈們哀泣慟哭。

草民說，彼蒼已死，你，下來！

李隆基冇轉動，現在相互的乾係已不是能坐在一起喝酒的乾係了，在這座王府裡，李隆基不會喝一滴水，不會吃一口菜。

車輦回到興慶宮前，李隆基哭得冇力量，剛被高力士攙扶下車，便見一名禁軍將領神采慘白倉促趕來，走到李隆基麵前連施禮都顧不得了，顫聲道：“陛下，不好了，一炷香時候前，太極宮外有兵馬變更，安西軍包抄了太極宮，陌刀營已在太極宮承天門前佈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