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大勝傳捷[第5頁/共6頁]

“莫哭了，馮羽不會死的。”顧青減輕了語氣道。

戰局幾近已無牽掛，傳聞史思明已死，馮羽受重傷，顧青立即將右翼的批示權交給馬璘，領著親衛和幾名隨軍大夫倉促趕來。

顧青苦笑道：“馮羽重傷，愚弟心中焦急，一時顧不上彆的，太白兄莫怪。”

顧青焦炙不安地看著昏倒中的馮羽，不斷地踱步搓手。

見顧青神采不對，大夫們也慌了，他們看出來這位受了重傷的人對顧郡王很首要，本日若救不活他，很難說本身會不會惹怒郡王殿下。

正在猖獗擊殺二人的親衛們一愣，守勢不知不覺緩了下來。

…………

從顧青到來，他一向冇體貼過史思明的死活，更冇有檢察那具屍首是否史思明本人，他的眼裡隻要重傷的馮羽。

顧青擺了擺手，道：“彆多心，我冇彆的意義，也冇有輕生的動機，隻是突發感慨罷了，這是我第一次感到悔怨，悔怨不該給馮羽安排這樁差事，如果不是我的安排，他或許現在正無憂無慮和我們一起享用勝利的高興……”

然後遊移了一下，馬璘又道：“投降的叛軍中另有幾位謀士文臣，比如嚴莊，蔡希德，崔乾祐等人……”

顧青歎了口氣，還是擠出淺笑道：“多謝諸位大夫，你們辛苦了。”

李劍九哽嚥著點頭，目光時候不離正在被大夫施救的馮羽。

馬隊一愣，不信賴地上馬走到史思明的屍首前，細心打量半晌也冇認出來，隻好派人叫更初級彆的將領來，趁便也叫上隨軍大夫。

韓介又叫來了兩位隨軍大夫為李白敷藥包紮傷口。

李白冇來得及鬆口氣，史思明的親衛們已不要命似的衝了上來，用儘滿身力量將刀劍朝李白身上劈落。

郡王殿下如此身份，說話仍如此客氣，也曉得照顧他們的自負心，這纔是真正有涵養有氣度的大人物的做派。

“馮羽……在拂曉前的最後一場戰役裡，被仇敵的最後一支箭射中，冥冥中，這本應是我的宿命纔對，為何恰好是他？”

“爾等何人？”安西軍馬隊已來到二人身前喝問道。

段無忌低頭黯然，半晌，坐在顧青身邊冷靜擦淚。

叛軍大營柵欄內，馮羽悄悄地倒在灰塵裡，李劍九在撕心裂肺地哭喊，而李白，渾身血跡站在數百親衛圍伺當中，看著史思明漸漸倒下，最後冇了聲氣。

馬璘咧嘴一笑：“掛了點小彩，無妨事。”

大夫用鐵鉗夾住箭矢，湊到鼻子前聞了一下，暴露一絲輕鬆之意，道：“萬幸，箭矢上未浸毒藥，萬幸！”

“敵酋已授首，爾等尚為誰而戰？”李白瞠目大喝道。

李白又規複了醉醺醺的醉鬼模樣，昏黃的火光裡，顧青鮮明發明李白身上傷痕累累，倉猝大聲道：“韓介，再去請兩位大夫來，為太白兄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