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因何而戰[第5頁/共6頁]

本來籌算與災黎們聊一聊，體味他們如此慘狀的啟事，但現在顧青已冇了表情，並且災黎們如此麻痹的模樣，估計也聊不出甚麼。

李亨仰起臉，沉默半晌，道：“顧青，朕本日與你說幾句實話。你冇坐在朕這個位置上，以是不知朕的難處。災黎是朕的子民，莫非朕不想救他們嗎？但是朕也無能為力，你無妨猜一猜，現在國庫和長安京畿官倉所餘之糧還剩多少？”

時已傍晚，太極宮快落閘了，顧青領著親衛進了宮門求見李亨。

顧青摟住她的肩，笑道：“我就喜好你這一點，識大抵，有胸懷，鐵肩擔道義，妙手抱龍柱……”

後院東配房裡，皇甫思思半邊身子靠在顧青的肩上，屋子裡暖暖的，火炕燒得正旺，皇甫思思舒暢得像一隻打盹兒的貓，眼睛微微眯起，收回滿足的感喟。

“不必細究，純粹為了湊排比。”

顧青哦了一聲，道：“每到入冬，長安城總有很多災黎堆積，這麼冷的天，災黎們不好過呀，這兩年被烽火涉及，他們的日子更難過了，本年夏季長安城表裡的災黎比往年更多，我想在城外開幾家施粥的善棚，不管如何說，讓災黎們度過這個夏季。”

“城外四萬災黎，並且每天另有新的災黎到來，朕早已曉得，但……京畿之地已然冇法再拿出糧食了。安祿山兵變後，朝廷盤據南北，中心與處所幾近斷了聯絡，南邊諸州的秋糧很多都被他們處所官員耗損掉了，而關中因為戰亂幾近顆粒無收，顧青，你如果朕，你如何辦？”

常忠遊移道：“公爺所說但是城外災黎？”

答案，實在一向都在。

困難確切有，但李亨對子民的冷血也是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的。

皇甫思思呸了一聲，隨即不知想到了甚麼，俏臉兒一紅，在顧青耳邊低聲道：“天寶年間，江南有一名名叫張鼎之的道人，傳聞他寫了一本《洞玄子》，書中皆是伉儷敦倫之術，共同道家吐納氣味之法，習之對男女身子皆有裨益，時年江南貴婦皆奧妙相傳，妾身……妾身也暗中為公爺求來一本，公爺如成心，無妨習練一番。”

皇甫思思哼道：“冇有！大夏季的都不肯出門，買賣也淡下來了，要贏利得比及開春。”

走出太極宮，顧青抬頭深呼吸幾次，這才緩緩平複了心頭的肝火。

沉默很久，顧青俄然輕聲道：“諸位，我們這些年南征北戰，疆場上流血冒死，雖九死而無悔，我們……究竟為誰而戰？”

“陛下，那些災黎是您的子民，不是您的仇敵啊。”顧青壓抑住肝火道。

宋根生苦澀隧道：“目前已有四萬擺佈，每天另有很多從北方過來的，待到開春，我估計長安城外將有十萬災黎堆積。”

韓介躊躇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握緊了腰側的劍柄，神情警戒地跟在顧青身邊，身邊的親衛們則悄悄圍在顧青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