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君臣和睦[第2頁/共5頁]

“臣還是那句話，任憑陛下聖裁，臣非擅權之人，朝政大事陛下儘可自行決定。”

李亨驚道：“顧卿之意，莫非史思明要弑主，殺了安慶緒？”

顧青倉猝謙善了幾句，君臣二人一反當初出征之前衝突被激化後的辯論，此時彷彿甚麼都冇產生，君聖臣賢，一派敦睦。

顧青笑道：“當然不反對，叛軍歸降，讓天下百姓免於烽火苛虐，是功德呀。”

他明白顧青的意義，這是要費錢買他的忠心了，換個更直白的說法，顧青這是要挖天子的牆角……

李亨看起來很歡暢，又命宮人設酒宴，並召太常寺歌舞娛之。

顧青似笑非笑道：“安插了也冇乾係，李廳長職命地點，我天然瞭解的，同殿為臣，各自行個便利，今後我在家多說點大逆不道的話，你的探子記下來從速報上去，讓你在陛上麵前立個功如何？”

顧青嗯了一聲，道：“稍停會有人見你，送你長安城一座宅子，宅子裡有五千貫，我既然開了金口，一文錢都不能少。”

厥後高宗年間，百騎司改名為“都水監”，名義上所事舟船水運，實際上是監察百官，刺探言行。

李亨一向在察看顧青的神采，見他現在的神采看不出端倪，李亨不由有些絕望，因而笑道：“這是朕昨日收到的北方奏疏，是叛軍安慶緒和史思明聯名所書，他們在奏疏裡要求向朝廷歸降，不知顧卿如何看？”

“罷了，當我冇說。”

君臣二人互敬幾盞，舞伎奪目迷離的宮廷舞樂當中，顧青眯眼賞識，神采如癡如醉，李亨冷眼看著，臉上的笑容愈盛。

顧青想了想，沉聲道：“陛下，史思明之歸降，陛下覺得是至心還是權宜之計？如若歸降以後，過不了多久他又反了，陛下當若那邊之？”

顧青神情微動，仍一絲不苟地躬身施禮：“臣，顧青，率軍北拒回紇，此戰得勝，臣特向陛下覆命。”

可題目的關頭是，李亨和史思明實在都清楚所謂歸降是如何回事。

前門有虎，後門有狼，李亨感覺本身這個天子當得好累。

顧青接過，翻開細心看了一遍，神情泰然穩定。

李亨淺啜一口，從桌案上取過一份奏疏，命中間服侍的李輔國遞給顧青。

這筆錢可不是白給，顧青的話說得很含蓄，但意義卻非常清楚，拿了我的錢就是我的人了，今後儘忠的工具隻能是我，從速棄暗投明，撲入我的度量吧。

李輔國神情數變，目光既貪婪又驚駭。

顧青淺笑道：“臣能夠幫史思明早點做決定……”

最首要的是，顧青對李輔國已經看得很透了，就算李輔國收下這筆錢，大抵率也不會真的給他賣力，該出售他的時候還是出售，這筆錢送出去根基即是肉包子打狗……

一曲過後，歌舞伎臨時辭職，顧青彷彿回過神，倉猝自請禦前失禮之罪，然後敬了李亨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