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風雨欲來[第1頁/共4頁]

馮羽彷彿仍有一絲復甦，聞言道：“說定了，兩萬石，本年秋後河南道淮南道麥子歉收，我與本地官府有幾分友情，湊足兩萬石糧草絕無題目……”

“安祿山即將起兵，現在正四周囤積糧草，我便以此為契機，商定過幾日賣五千石糧草給他。”

哥舒翰兩眼一瞪，顧青倉猝陪笑道：“講錯莫怪，河西軍一點都不窮，哈哈，節帥請酒，滿飲此盞，飲勝！”

“不可！本帥說過，此事僅此一例，毫不成再！”哥舒翰決然回絕，臉上已有不悅之色，看來顧青的發起令他有些憤怒了。

但是安祿山手握十五萬精銳邊軍，他若反了，大唐的亂世豈不是轟然坍塌？

馮羽嘻嘻一笑，又打了個酒嗝兒，大著舌頭道：“史將軍，酒未縱情，但我們談的事可不能忘了，我……我們，阿誰……糧草……”

馮羽笑道：“那就……多，多謝史將軍了，本日酒未縱情，稍晚小人再約紅袖樓。”

顧青笑道：“兩年前在長安的時候，我與他瞭解，當時便知已故賢相張九齡的一句評價很中肯，‘亂幽州者，必此胡也’。”

“甚麼買賣？”

然後馮羽與史將軍告彆，史將軍在親衛們的前呼後擁之下拜彆，馮羽也搖擺著身軀，踉蹌走到路邊，在城裡用心繞了幾個圈子後，閃身進了一條暗巷。

史將軍利落地笑道：“糧草若運到範陽，頓時與你結清錢款，毫不拖欠。”

…………

顧青淺淺地啜了一口酒，笑道：“哥舒節帥的格式實在讓人打動，你覺得我的三千陌刀營是為了防備吐蕃？”

顧青又笑：“對葛邏祿部的化外野民用陌刀營? 那是殺雞用牛刀，他們不配。”

哥舒翰一驚? 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道：“天子為何如此？”

李劍九盯著他的臉，輕聲道：“我能幫上忙嗎？”

“到底為了誰？”哥舒翰被勾起了獵奇心。

一旁伸出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的胳膊，馮羽這才站穩，然後醉眼迷濛地朝那人吃吃一笑，搖擺著身子施禮：“多，多謝……史將軍，見笑了，嗬嗬，見笑了……”

哥舒翰腦筋很亂，彷彿仍未接管這個究竟，大唐在他眼裡還是毫無瑕疵的亂世，邊疆或有小小的戰事，皆被安定，不敷一提，玉門關內繁花似錦，百姓豐衣足食，那裡有半點亂世將臨的模樣？

史將軍笑道：“不會忘，你先從南邊運第一批糧草五千石，我讓糧官看當作色，若對勁的話，再加兩萬石。”

哥舒翰渾身一震，失神隧道：“他……果然有反意？你如何得知的？”

哥舒翰一愣? 下認識點頭，奇道：“你如何曉得的？”

顧青笑了：“我的安西節府實在也一樣，不但如此? 陛下還增派了一名監察禦史? 專為督察安西軍之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