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未雨綢繆[第3頁/共4頁]

顧青摸了摸下巴如有所思，喃喃道：“都說真諦在大炮的射程以內，那麼……如果我命令賞他們每人十記軍棍，有冇有能夠打出一個真諦呢？”

上個月二話不說便送了五千石糧草，這個月又承諾頓時再安排兩萬石，必然讓史將軍定時按量完成安節帥的軍令。

目光轉向劉宏伯，劉宏伯在安西軍中屬於厥後者，是李隆基調撥第二批左衛和金吾衛將士戍邊安西時才調任過來的，劉宏伯脾氣比較外向，不擅寒暄，以是在安西軍的將領中存在感比較虧弱。

“我說的‘擁兵自重’，意義是讓天子曉得我在安西軍中的分量和聲望，讓長安朝廷發明一個鐵一樣的究竟，那就是安西軍分開了我的統帥，或許會出大事，逼得朝廷不得不將我調回安西，持續當節度使。”

安祿山命令讓史思明三個月內湊滿平盧軍一年的糧草，倉促之下史思明愁白了頭髮，平盧的販子很多，但大多數都是中等販子，如此大的買賣冇人吃得下，幸虧上天垂憐，讓他熟諳了馮羽。

“我與顧阿兄都出世在石橋村，阿九，你不曉得曾經的石橋村多窮，那種窮……是讓人間世代代都絕望的窮，有人受不了，走出去入了募兵，全都死在疆場上，那些冇走出去的是白叟和婦孺，他們守著幾畝薄田艱钜度日，餓不死也吃不飽，彷彿上天給我們生命是為了讓我們遭到循環的酷刑。”

…………

說得有點晦澀難懂，但根基意義大師還是明白了，又是一陣擁戴聲。

李劍九迷惑隧道：“史思明很信賴你？”

李劍九神情凝重，坐在她劈麵的馮羽卻坐冇坐相，半坐半躺地倚在蒲團邊，嘴角噙著一絲玩世不恭的輕浮淺笑。

劉宏伯起家道：“連合兵已練習了三月不足，現在已有些模樣了，或許不如安西軍將士，但比大唐關內的駐兵隻強不弱，按侯爺的新式練習之法，每個連合兵的體力和耐力都有長進，本月另有二十人被選入了李嗣業將軍的陌刀營。”

“我曾經也餓過肚子，每年都餓，我去挖過山上的野菜，也捉過河裡的魚，餓得難受時，我還抓過洞裡的老鼠來吃，曉得如何抓老鼠嗎？找到老鼠洞，潮濕的柴煙撲滅，濃煙對著洞口熏，洞外反扣一隻竹簍，老鼠被煙燻得受不了便跑出洞，落入竹簍裡，一隻老鼠去掉肚腸內臟，能吃的肉隻要兩口，這麼一點肉，村裡的孩子們還搶來搶去，相互打得頭破血流……”

常忠歎了口氣道：“侯爺，‘擁兵自重’不是您剛纔說的阿誰意義……”

世人仍舊無聲。

“侯爺，下次有啥話您說清楚，最好不要用成語……”李嗣業苦笑，順手擦了一把額頭的盜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