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亂世之民[第3頁/共4頁]

顧青苦笑道：“天子對我仍有猜忌，我隻能做出聲色犬馬之狀，讓天子對我放心。”

堂內世人皆沉默點頭。

顧青又對李光弼道：“李叔，若長安城破，李叔不成戀戰，留作有效之軀，出城再堆積王師，與叛軍周旋遊擊，待小侄率軍入關後，會與李叔彙合，再圖將來。”

安祿山叛軍能夠會攻破長安的動靜傳開，百姓販子皆感不安，很多按捺不住的人已經有了舉家分開長安南下出亡的籌算。

顏真卿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顧青話裡的意義。

好好的亂世，如何成瞭如許？俄然好想闖進宮去，揪住李隆基的衣領，正反扇他幾十記耳光，然後掐著他的脖子問他，你知不曉得害了多少人。

顧青笑了笑，冇答話。

一句“我庇護你”，令李十二孃眼眶含淚，心中翻湧著一股暖流。

郭子儀斑白的眉毛挑了挑，沉聲道：“聽顧縣侯的意義，莫非我等守不住長安城？”

顧青表情沉重地感喟，明知亂世即臨，但是當它真正到臨時，看著這些倉猝出城避禍的百姓，他的內心仍然很難受。

顧青與他滿飲一杯後，朝他笑了笑。

李白今晚彷彿很復甦，他的身上聞不到酒味，這可就很希奇了。

將李十二孃送出府門外，顧青與她道彆，看著她上了馬車分開，門口巨大的燈籠下，顧青隻影孤身，悄悄地看著門外的街道。

顧青欣喜笑道：“這小子，還真是有些斤兩。”

李十二孃緩緩道：“軍國大事我不明白，隻問你一句，長安城是否真會被安賊攻陷？”

顧青端起酒杯走到顏真卿麵前，看著這張安靜衰老的臉龐，顧青悄悄一歎，舉杯敬道：“顏侍郎書法一絕，令人敬佩，小侄寫的字向來醜惡不堪，特彆佩服字寫得好的人。隻是小侄另有一句話想說，字雖好，失之剛烈，剛烈則易折，字是字，人是人，人不必如字，筆鋒轉處，不需剛硬，溫和為上。”

“是，倉促一聚，又是拜彆，李姨娘，您也要多保重。”

“長安城若失，天子當如何自處？”顏真卿失神喃喃道。

李光弼不承情地一瞪眼：“小混賬，安西待了幾年真覺得本身是威風凜冽說一不二的大將軍了？我用得著你來安排？該如何做，我有分寸。”

郭子儀目光朝堂內一掃，淡淡隧道：“在坐皆是君子，不會背後嚼舌根，顧縣侯有話但說無妨，不管犯不犯諱，都不會傳出去。”

郭子儀捋須笑道：“甚善，便依爾所言，安西軍入玉門關後，你我分兵而擊，待光複關中後，可合兵北進，一舉將叛軍剪除殆儘。”

顧青苦笑道：“長輩不知如何說，說出來不免犯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