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針鋒相對[第4頁/共6頁]

安西軍與朔方軍在長安城外火併，動靜傳出去的確是天大的笑柄，顧青手握兵權，天子不敢拿他如何，但天子必然敢拿封常清如何，如果本日真的擦槍走火，背鍋的人必然是封常清，毫無牽掛。

常忠卻涓滴不被他的肝火影響，嘲笑道：“疆場上你們已經坑過安西軍一次了，本日若讓你們進城，焉知你們會不會背後又捅我們一刀？”

顧青倉猝上馬扶起了幾位白叟。

顧青停下腳步，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誰的主張？”

封常清座下的戰馬也接受不住如此堵塞的殺氣，害怕不安地朝後退了幾步。

封常清臉上頓覺赧然，隻感覺火辣辣的燒得痛。

“是蜀國公顧公爺嗎？”

常忠嚴厲隧道：“公爺有令，讓朔方軍城外十裡安營，敢入城一步，可斬。”

封常清深吸一口氣，眼皮卻節製不住地直抽搐。

六合變色，戰雲罩頂，仿若猛虎長嘯，穹頂低昂沉吟。

常忠和沈田率將士們來到長安城外，路上冇碰到任何叛軍的抵當。

“封將軍，要不要我反覆一次你說的話，你本身聽聽你在說甚麼。”

半晌以後，一萬朔方軍前鋒紛繁後撤，潮流般從長安城外退去。

“有顧公爺，有安西軍，國朝幸甚，大唐幸甚！”

常忠嘲笑道：“友軍？當初潼關一戰，商定好的東西夾攻，朔方軍臨陣脫逃，害我安西軍獨力苦撐戰局，阿誰時候起，我安西軍便不認朔方軍是友軍了。”

常忠眼神冰冷地諦視著隻剩下滾滾煙塵的火線，扭頭對親衛道：“派人快馬稟報顧公爺，安西軍已順利領受長安城防務，請顧公爺入城！”

封常清老臉愈發通紅，說來他也是當世赫赫馳名的將軍，有著作為甲士的廉恥心，當初在潼關外接到聖旨號令他突圍後撤時，他也不敢置信，但還是不甘不肯地退兵了。

很久，偏將低頭沮喪地策馬跑返來，臉上一道奪目標鞭痕，他忍住肝火奉告封常清，劈麵的安西軍將領是顧青麾下第一大將常忠，常忠說了，請朔方軍主將親身過來，戔戔偏將冇資格與他說話。

潼關一戰後，叛軍折損大半，安西軍大獲全勝。

從顧青掌安西軍兵權開端，當時李隆基還是大唐天子，君臣遠隔數千裡遙相鬥法，顧青當時多少有些顧慮，大要上還是忠臣，對李隆基的旨意不得不順從。

常忠嗤笑道：“莫拿大帽子壓我們，常某隻知服從顧公爺的軍令，顧公爺說不讓你們進城，那就不準進城，誰的旨意都冇用，敢在疆場上坑安西軍，就要承擔結果。”

這些年，或許是垂垂看清了這個朝廷光鮮表象下腐朽破敗的本質，也垂垂看清了李隆基無私暴虐又昏聵的靈魂，顧青從最後的絕望，到厥後的惡感，直到現在的毫無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