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離心反覆[第2頁/共6頁]

馮羽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史思明，模糊掉隊一肩間隔，躬身笑道：“剛纔多謝史大將軍汲引下官，下官今後願為史大將軍鞍前馬後效命。”

“當朝宰相？”李劍九驚詫，接過黃絹倉促掃了一眼，吃驚隧道：“安慶緒封你為左相？”

很久，馮羽苦笑朝史思明長揖一禮：“史大將軍謀算之深遠，下官佩服得五體投地。”

萬春立馬翻開門簾竄了出去，傲嬌地哼了一聲。

李劍九冇轉頭，她曉得是他。

馮羽回到平康坊的宅子，神情有些寥落。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史思明卻對馮羽的表示非常對勁。

賢人說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連君子都不立危牆，天子天然更不能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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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羽神情微微一變：“顧青如何？”

史思明安然地點頭道：“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凡事皆有定命，凡事亦有變數。定命是我大燕氣數不長，國運將儘，這一點，信賴明眼人都看得出，變數呢？嗬嗬，變數就在顧青此人身上。”

直到碰到了馮羽，這個說話很欠抽但彷彿帶著一種令人冇法抵當的魅力的男人。那張陽光光輝的笑容，那一擠眼一弄眉便讓人發噱的神采，另有埋冇在貳內心深處的忍辱負重，為了曾經做出的承諾而陷身於敵營，用各種分歧的麵孔周旋在仇敵之間的大恐懼和大聰明……

馮羽回到後院，見李劍九癡癡地盯著櫻花樹上那隻孤傲的鳥雀，不由皺了皺眉，走到她的身後，悄悄的擁住她的肩，兩人一同盯著樹上的那隻鳥。

顧青睞角的餘光早就瞥見她了，歎了口氣道：“公主殿下，要出去就出去，您是金枝玉葉之身，何必失了儀態。”

女弟子抱拳道：“顧公爺，馮羽說了，他還想留在叛軍裡，他還說，平叛以後顧公爺的費事仍然不小，有他這顆落在仇敵內部的棋子，或許關頭時候能有感化。”

萬春哼道：“說得也是，你一向都是厚臉皮。”

當月朔同嫖青樓女人時結下深厚的嫖友交誼隨風飄逝了，人生四大鐵都靠不住，人間不值得。

自從潼關兵敗的動靜傳回長安後，史思明一向無喜無怒，表示得非常安靜，安靜得連馮羽都感受不普通了。

宅子裡有近百名下人，馮羽剛上馬，府裡的管家雜役們紛繁圍上，噓寒問暖牽馬墜蹬，馮羽淺笑與下人打了號召後，獨自入了後院。

然後馮羽笑容一斂，神情憂愁隧道：“大將軍，我們王師潼關新敗，長安城也守不住了，退回河北怕也不好過呀，若顧青不依不饒派兵追擊，我們總不能一退再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