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勸進弑逆[第3頁/共5頁]

史思明站在安祿山麵前，心態便是如此竄改的。

史思明看著他後背觸目驚心的鞭痕，不由歎了口氣，道：“義兵受挫頗重，剋日顧青的安西軍潁水河邊一戰，滅了我們的十萬援兵，節帥脾氣不免節製不住，殿下刻苦了。”

安慶緒愣了一下，腦海中閃過一絲動機，動機轉眼即逝，再細心想時，卻又不記得剛纔那絲動機是甚麼了。

“建國帝王”，“雄才霸主”這類稱呼實在是太刺激，太鼓勵民氣了，這些年在李隆基麵前演戲，暗中厲兵秣馬，打出反旗起兵，為的不就是改朝換代，圓本身的天子夢麼？

“史兄，我當你是知己纔會忠告相勸，大丈夫當斷則斷，切勿柔嫩寡斷，不然必傷己身，論軍中聲望，論運籌帷幄，論治國安邦，你都不比安節帥差，憑甚麼他能坐龍椅決定彆人的繁華存亡，為何你卻隻能跪在他麵前誠惶誠恐唯唯稱臣？”

“我的乖乖好阿九，好幾日冇見你，想死我了，快讓我抱一抱，狠狠親你一口，聊解我多日相思……”

見安祿山又開端發怒，史思明縮了縮脖子，輕聲道：“節帥，北方的援兵我們希冀不上了，但我們義軍仍可與朝廷對抗，特彆是我們已占有關中，得中原者得天下，這些日子我們拉了很多關中百姓充入軍中，稍作練習後，亦有一戰之力……”

馮羽又暴露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紈絝浪蕩後輩不端莊的淺笑。

馮羽笑道：“愚弟與史兄是知己，有些話說出來不免樸重了些，但愚弟是真為史兄不值呀，自範陽起兵以來，史兄曆經大小數十戰，每戰皆身先士卒，身上的傷起碼也有十幾處了吧？這但是拿性命博出息呀，可安節帥呢？他做了甚麼？他隻是在帥帳裡動動嘴皮子，還常常兵敗得勝……”

安祿山頓時心花怒放，雖說心中仍覺有些不當，但他離天子的位置隻差最後一步了，人生最大的胡想眼看就要實現，差的隻是最後的過場。

“非也，相反，愚弟不甘心史兄隻是安節帥手中的一顆棋子，愚弟想幫你再進一步，若史兄冇這膽量，那便是愚弟看錯了人，本日就當我甚麼都冇說，史兄仍舊當你的忠臣，我呢，持續當我的紈絝後輩，賺點小錢，玩玩女人，平生充足了。”

雖說現在戰局有些不容悲觀，東宮太子李亨和郭子儀在北麵朔方節府，顧青的安西軍恪守南邊虎視關中，南北兩麵皆敵，計謀態勢有點傷害，但是……“天子”這個字眼真的好引誘啊。

史思明麵色變幻不斷，內心彷彿在狠惡掙紮。

馮羽笑了，敏捷地朝安慶緒的屋子一瞥，輕聲道：“史兄如有彆的動機，無妨操縱一下這位將來的東宮，此人無才無德，隻知淫逸吃苦，對他的父親亦積怨甚深，若我們攛掇他率先發難，讓他弑君殺父，史兄再將他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