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明皇歸京[第2頁/共4頁]

就在仆固懷恩從長安城解纜後不久，一騎快馬風馳電掣入了長安城，獨自朝興慶宮飛奔而去。

仆固懷恩躊躇了一下，道：“陛下，回紇汗國與大唐向來深厚，是大唐鄰國中可貴的友鄰，但上百年來，回紇與大唐的邊疆之間不免因利而產生摩擦，摩擦堆集久了，回紇對大唐友愛的同時，或許也需求宣泄一下多年來的不滿，臣覺得，他們對峙劫掠城池，就是為了宣泄這類不滿……”

論軍事的話，沈田不比安西軍中任何將領差，但是若晉升到政治層麵，沈田就很生澀了。

然後顧青又望向沈田，道：“若能在北方打幾場標緻的敗仗，當然更好，如此一來，我的籌馬更多了，叛軍的軍心士氣也更受打擊。”

就在顧青坐著輪椅出門時，長安城延興門外來了一支騎隊，騎隊隻要百餘人，為首一名披甲將領約莫四十多歲，麵色烏黑粗糙，長年被風吹沙打的模樣，抿著唇麵色沉寂不怒自威，在延興門外下了馬，部將侍從牽馬走入長安城。

其二是，潼關之戰之前，顧青便收到了馮羽傳來的諜報，他已清楚史思明有歸降大唐之心，既然有歸降之心，冇有需求華侈兵力去攻打叛軍，想必過不了多久，那些叛軍會被李亨正名，再次成為朝廷王師。

仆固懷恩點頭：“臣問過回紇的使臣，回紇汗海內部對是否借兵給大唐，他們的定見也很不分歧，傳聞君臣之間有過狠惡的辯論，究其啟事，是他們清楚陛下借兵的目標是為了製衡安西軍，而安西軍在顧青的統領下幾近戰無不堪，回紇汗國實在不肯獲咎顧青。”

“公爺，一萬馬隊北渡，隻是為了摸索和測繪？”沈田不解隧道。

因而李亨神態恭敬，但語氣倔強隧道：“太上皇陛下，朕受臣民推戴，不得已即位，故，可稱‘朕’。”

李亨在花萼樓召見了他，武將入殿後單膝膜拜。

李亨肩膀微微一縮，安祿山兵變之前，李隆基對東宮既防備又打壓，當了二十幾年太子，李隆基不知對李亨形成了多大的心機暗影，積威甚深，久難消弭，現在李隆基的一句話，便令李亨埋藏於心底的畏敬再次昂首。

沈田恍然，顧青拍了拍段無忌的肩，讚成地笑道：“你能出師了，孩子，下山去吧。”

見李亨似有懼意，身後的李泌俄然咳嗽了一聲。

顧青目光明滅，低聲道：“我想給史思明布個連環局……”

李亨一驚，神情凝重地抿唇不語。

仆固懷恩當天進了長安城，在興慶宮長久逗留了兩個時候後，又頓時帶領騎隊出了長安，向北方奔馳而去。

好久今後，站立車輦雕欄邊的老寺人深深地看了躬身的李亨一眼，然後悄悄地翻開了車輦的珠簾，車輦內，老態龍鐘的李隆基仍然穿戴黃袍，麵無神采地看著麵前朝他施禮的君臣，久久凝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