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君王遲暮[第2頁/共6頁]

李隆基說完後，神情已有些怠倦，闔目半晌，俄然問道：“朕的娘子……在顧青處可好？可著人問一問……”

百年後的史乘上，該如何批評他這個天子？

李隆基已經七十歲了，他的大誌壯誌早已消磨殆儘，他的帝王氣象裡充滿著老氣與壓抑，他像一隻血緣崇高的寵物狗，固然錦衣玉食平生，可年老的他已經冇有精力再討仆人歡心了。

李隆基也流下淚來，起家扶起了高力士，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道：“此生幸識高將軍，時窮境殆之際，唯有高將軍與朕同禍福……”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找雛妓。這傢夥想婆娘想得不可，跑去襄州城最大的青樓，與一名十五歲的女人好上了……”

“便如此吧……”李隆基坐在蒲團上，失神地看著空蕩蕩的大殿。

高力士急道：“這幾人食君俸祿，怎可揹著陛下做下如此不忠不義之事？陛下當修書一封詰責……”

宋根生穿戴布衣，倉促朝段無忌點頭算是號召過了，然後遞過一本厚厚的名冊給顧青，道：“這是鮮於節帥的請功名冊，讓我給你拿來報備。”

李隆基嗯了一聲，又道：“郭子儀，安重璋，高仙芝，顧青他們這些握有兵權的人呢？他們是何態度？”

高力士恭敬報命。

李隆基已經七十歲，這輩子必定冇法翻盤。兵變或許能安定，但他已不成製止地永久釘死在大唐曆代天子的熱誠柱上，先人提及他來，開元亂世值得一提，但更濃墨重彩的是他差點當了亡國之君。

顧青體貼腸道：“一年未曾與老婆相聚，很想她吧？”

“朕待諸君不薄，為何本日皆棄朕而去？”李隆基傷神歎道。

但是他的雙手已空空。

大唐的曆代天子向來都是雄視天下，威服四海，就算武後時有兩個不爭氣的，但朝堂上掌權的人也是強勢至極，四方蠻夷莫敢不從。向來冇有過被叛賊打得丟了都城捧首鼠竄的天子。

高力士跪倒在李隆基麵前，泣道：“陛下，老奴毫不會棄陛下而去，老奴平生隻願為陛下所差遣。”

高力士急得頓腳道：“陛下，這但是皇位啊！天授之權，豈可等閒與人？”

“快了，潼關往西是平原，正合適平原決鬥，我安西軍皆是馬隊，這一點上我們占了上風，將叛軍趕回黃河以北隻是時候題目……”

顧青欣喜道：“不要活力了，多年之前的事，我添的那點東西你早就消化掉且排擠去了，何必為那些無謂的東西活力呢？”

段無忌想了想，道：“公爺，門生覺得，安西軍當儘快光複長安，天子如有詔令，能夠掃靖關中叛軍為名，回絕北上剿除兵變，讓朔方軍去打頭陣，安西軍隻需求占住關中和長安，領受宮闈禁衛防務，天下便已把握在公爺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