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暗豢死士[第1頁/共4頁]

安西軍已開赴，北進商州。

四年多前，濟王派死士圍攻青城縣衙，無數江湖豪傑死亡於斯役，戰後哀思的張懷玉便存了招募死士的心機，當顧青在長安當官，在安西任節度使時，張懷玉留在石橋村就是在做這件事。

顧青神情變冷，淡淡隧道：“邊令誠。”

“甚麼見不得人的事？”

一身墨客打扮的段無忌在披甲戴盔的虎帳裡顯得有些高聳，走進帥帳剛要施禮，顧青擺了擺手讓他上前。

她是站在顧青背後冷靜支出的女人，她的支出偶然候連顧青都會瞠目結舌。

這個院落比姐妹倆的宅子大多了，四進的宅院裡約莫二十多間配房，另有偏廳，花圃，後院乃至有個小水池。

顧青看著他道：“你籌算讓他如何死？”

張懷玉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道：“懷錦，你去睡吧，本日無事，你可睡個夠，明日我們便要去益州，又要繁忙了。”

一百多人裡有的是失地的農戶後輩，無家可歸幾近餓死，有的是北方避禍的災黎，也有無父無母的孤兒。

段無忌被噎得直翻白眼兒。

張懷玉嗯了一聲，環顧世人緩緩道：“你們是當年我從蜀地各州招募而來的，你們無父無母，孑然一身，你們冇有疇昔，或許也不會有將來，曉得你們是甚麼人嗎？”

段無忌遊移道：“那麼靈州太子那邊……”

…………

一百多人齊聲道：“我們是仆人的死士！”

從襄州解纜，開赴的當日雄師隻走了數十裡，顧青決計命令放緩行軍，邊走邊等候火線標兵傳回軍情。

顧青摸了摸下巴，躊躇了一下，道：“我也不太肯定他該如何死……要不，你去問問邊監軍的定見？人家是死者當事人，要賜與充分的尊敬，儘量讓他走得既甘心又寧靜，同時情感還要穩定。”

張懷錦打了個長長的嗬欠，不斷揉著眼睛。

“公爺莫鬨，將士們頓時要紮好營帳，再晚就遲誤了，不如請公爺借門生幾名親衛，門生這就趁著入夜把此事辦了。”

雙手環住胳膊，張懷玉抬頭看著夜空裡的繁星，暴露一抹淡淡的淺笑。

“彷彿有點想他了呢……”張懷玉喃喃自語。

送走五千新兵，張家姐妹回到蜀州的一處宅院內，這是張懷玉客歲托石橋村馮阿翁買下的，安祿山兵變起兵後，張家姐妹來蜀州便住在這裡。

張懷錦點頭：“阿姐你也早些安息，莫太勞累，我們早些辦完事，便能早些見到顧阿兄了。”

張懷玉麵色冷峻道：“死士，就是當仆人需求你們的時候，你們必須毫不躊躇地完成仆人的號令，不管做任何事，你們都必須完成，不問是非善惡，不問因果對錯，你們連發問的資格都冇有，你們能做的，就是捨棄生命完成仆人的每一道號令，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