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爵封國公[第3頁/共4頁]

明顯是天胄正統，即位的場麵和典禮卻讓人看起來有些心傷，連安祿山都不如，如何看都像是一線大明星跑去偏僻小縣城樓盤剪綵商演的即視感。

“杜侍郎，你我是臣，陛下是君，很多年前，太宗先帝說過，‘水亦載舟，水亦覆舟’，手握權力的人對這句話若感到畏敬，江山便敗不了，但陛下做的，卻與這句話完整相悖了。”

杜鴻漸見一向很好說話的顧青俄然變了臉，表情頓時忐忑起來，訥訥不敢言。

顧青一怔，立馬聽出了杜鴻漸話裡的意義，不由發笑。

杜鴻漸歎道：“當然不輕易，陛下也是無法之舉，當初與公爺商定南北夾攻的計謀，陛下的謀臣在靈州時商討了好久，最後都感覺公爺的計謀是最精確的，就算兵力戰力不敷，陛下也得咬著牙共同公爺完成這個計謀。”

安西軍平叛的戰事李亨當然體貼，但比擬之下，李亨更體貼顧青是否仍忠於大唐皇室，忠於他這個新即位的天子，為了皋牢顧青，李亨乃至連南邊客歲的賦稅都痛快給出去了，可見顧青的態度對李亨的即位多麼首要。

不過顧青該給的麵子必然要給，他臨時冇有謀朝篡位的心機，隻要不削他的兵權，他情願老誠懇實當一個臣子，不必然是忠臣，但絕對不主動惹事兒。

顧青站在帥帳中間，環顧眾將一圈後，道：“諸位，光複商州隻是小勝，大師與我一樣，不要將戔戔小勝放在心上，將來另有更大的戰事等我們去浴血廝殺。”

顧青嘲笑道：“天子剛即位，便答應外族蠻夷劫掠治下子民的財產，並且搶的還是都城長安，天子若真承諾了，天下百姓如何看他？大唐天子的嚴肅安在？就算安定了兵變，他坐在皇位上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杜鴻漸和李輔國來安西軍就是奉了李亨之命，監督顧青和安西軍的一舉一動。

“將士們已休整兩日，接下來我們要分兵了，我們下一步的目標，是潼關和洛陽！”

杜鴻漸唯唯應了，接著謹慎隧道：“顧公爺……不反對天子即位吧？”

歎了口氣，顧青悠悠道：“杜侍郎，你感覺我和安西軍浴血廝殺，與叛軍存亡相搏，到底是為了甚麼？”

顧青又問道：“郭老將軍呢？他有何觀點？”

顧青點頭道：“李司馬，此事與大局無關，與天子的德行有關。天子即位本就倉促，天下士子不明本相，或許已經惹起了非議，如此景象下，天子還默許外族兵馬劫掠長安，劫掠一座城池的百姓看似是小事，但事情是不成能瞞住天下人的，若被天下人所知，天子必被士子百姓口誅筆伐，說得嚴峻點，連天子皇位都會被人質疑，此舉弊大於利，毫不成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