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爵晉郡公[第3頁/共5頁]

處理這場風波的最大功臣不是陳玄禮，而是顧青。若非他命令擊殺叛變的禁軍，讓陌刀營狠狠給了他們一次慘痛的經驗，恐怕有恃無恐的禁軍底子冇法安撫下來，持續叛變下去，結果不堪假想。

幾名將領又驚又怒，他們冇想到陳玄禮說好了投奔太子，此時卻又改了主張，竟敢拿他們開刀。

溫室裡長出來的愛，本就接受不住丁點的風吹雨打。城堡外的天下，比童話殘暴多了。

陳玄禮朝李隆基雙膝膜拜下去，大聲道：“陛下吃驚，末將陳玄禮願發誓永久儘忠陛下。”

再如何無情無私，李隆基畢竟對楊貴妃確切存在愛意的，隻是他的愛太經不起磨練。

少了楊貴妃的伴隨，這位無私薄情的遲暮白叟感覺很孤傲，想到昔日與楊貴妃的各種恩愛，又想到從今今後伉儷情分已儘，李隆基眼眶一紅，冷靜流下淚來。

“老奴聽禁軍群情，說這支兵馬手執一支很奇特的兵器，像一根筆挺的鐵管，當時隔得遠，冇人敢上前細看，但那支鐵管裡噴出火花，收回巨響後，兩百步外便稀有百禁軍倒下，非常可駭……”

叛變已停歇，但李隆基臉上仍無任何高興之色，反而更沉重了。

李隆基搖點頭：“陌刀營不是那麼輕易組建的，耗花財帛不說，陌刀手也不輕易找，更首要的是，要有一個曉得練習之法的陌刀將。真是難為顧青了，安西那邊疆蕭瑟之地，當初他是如何湊出三千陌刀手的？”

直到安西軍分開了半個時候，奔逃的禁軍才垂垂重新集合起來。

同時李隆基還奇妙地將君權與臣權的衝突嫁接到太子頭上，兵馬大元帥有權變更天下兵馬，顧青又不肯被太子變更，這個衝突是冇法調和的。

此時顧青和安西軍已走，這個時候站出來最合適。

誓詞發得很毒，禁軍將士皆大鬆了口氣，跌落至穀底的軍心士氣緩緩規複。冇多久，禁軍將士俄然收回喝彩聲，並再次跪地表示向大唐天子儘忠，誓死庇護天子聖駕安然達到蜀中。

李隆基獨坐在屋子裡，表情越來越冷寂。

高力士摸索著道：“陛下何妨將安西軍主帥換了，一紙聖旨下，給顧青一個莫大的虛職，乃至再升他一級爵位亦無不成，然後將他調來陛下身邊，冇了兵權的顧青便不敷慮了。”

李隆基冇說話，目光望向屋外的天空。

頓了頓，李隆基又如有所思道：“朕徹夜還聽到一陣轟隆般的巨響，是安西軍收回來的嗎？”

話冇說完，李隆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如果顧青，心胸不臣之意，聖旨麵前你會誠懇交代麼？”

天已放白，拂曉將至。

被安西軍痛下殺手後，禁軍再也冇有叛變的氣勢，特彆是顧青臨走前說的那番話，不去疆場上殺叛軍，反倒與一個女人過不去，這句話更是觸到了很多人的恥辱心，縱使故意胸鬼胎的人還想煽動持續叛變，將士們也冇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