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嘩變邊緣[第2頁/共4頁]

飛奔至金州，已是五今後。

一聲感喟後，伴計持續忙活了，顧青卻已冇表情再吃喝。

快點親手結束這亂世吧，少讓世人接受這些悲苦，便是無上功德。

李亨眼皮一跳，神情頓時欣喜起來：“顧青果然如此說？”

…………

再看了看路邊抽泣的女子，顧青的表情愈發沉重。

用力揉了揉本身的臉，顧青悄悄咬牙。

退而求其次，殺了楊國忠實在也不錯。

數日前，高力士終究查清，禁軍確有不穩的跡象，軍心動亂不安，營中牢騷越沸，指責天子和朝堂錯誤的聲音越來越大。

高力士站在他麵前，額頭不住地冒著盜汗，神情一片錯愕。

路邊攤的正劈麵有個卦攤，卦攤坐著一名仙風道骨的白叟，牽著孩子的婦人走到卦攤前停下，坐了下來，白叟抬目睹是她，神采不由發苦，明顯熟諳這位婦人。

找了個略微潔淨點的露天攤點坐下，顧青叫了兩張胡餅，一碗醪糟，埋頭大吃起來，此時也顧不得吃相了，將士們快清算結束，顧青要忙著趕路。

遠遠瞧見卦攤上二人說了幾句話，白叟遺憾地搖點頭，婦人的情感卻衝動起來，指著白叟痛罵不休，白叟苦笑點頭，也不辯論，起家收了卦攤便分開。

深夜，李隆基仍未入眠，他披著黃袍坐在燭台下，搖擺的燭光映在他那張衰老的臉上，明暗交叉，如神如魔。

驛站知名，李隆基的行營便設在此處。

顧青表情愈焦炙迫，無端停駕不前，明顯有了變故，不知本身可否趕得及救下楊貴妃。

韓介歎道：“王師屢戰屢敗，唯獨我們安西軍多少給朝廷掙回了幾分麵子，百姓皆癡頑之輩，常常聽風便是雨，在他們眼裡，天子連都城都丟了，大唐的江山或許已亡，天子都棄城跑了，百姓焉有不跑之理？”

顧青沉默半晌，道：“不能說他們癡頑，你我若也是淺顯百姓，說不定也逃了，汗青的灰塵落到小我的頭上，就是一座大山……”

“傳聞她的男人是募兵，不知進了哪個節府，好幾年冇動靜了，女子一向在等他，但是現在都要背井離鄉了，她男人還是冇訊息，女子又不知該往那邊尋夫，隻好路邊求卦問男人休咎，接連幾天，城裡的卦師都被問遍了，卦象還是凶多吉少，女子不信，這幾日城裡的卦師都被她罵了個遍……”

韓介如有所思道：“公爺此言絕妙。”

從懷裡取出一塊分量不小的銀餅，又讓韓介和親衛們湊了些錢，這些錢加起來能過幾年敷裕日子了，顧青讓韓介將錢送給路邊的女子。

持續往前走，走到城中東市纔看到了一些人氣，東市仍然很冷僻，但也有三三兩兩的商放開了門，百姓們腳步倉猝地從街上穿行而過，販子們冇精打采地牽著駱駝，駱駝上滿載貨色，卻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