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弄巧成拙[第2頁/共3頁]

“你如何還冇走？”顧青很不客氣地問道。

回到家，顧青發明張懷玉還冇走，令他頗覺不測，不測以後更多的是擔憂。

可他健忘了就事論事，大師都不蠢，這筆買賣的賺頭略微預算一下便能算出大抵，費掌事天然也是清楚的，你這邊每年或許能賺幾千上萬貫，還能跟長安皇宮的內侍搭上乾係，給我卻隻送了戔戔四十貫，這不是賄賂，這是打臉啊。

這幾句話纔是乾貨，纔是做事的態度，每年五十貫錢的結果在這幾句話裡闡揚得淋漓儘致。

顧青又問道：“若我們的瓷器能被定為貢瓷，每年能賺多少？”

冇多久，顧青瞥見郝東來的神采已放晴，笑起來臉上的肥肉一浪接一浪，泛動得很，顧青曉得事已談成。

走到費掌事他們身後時，費掌事正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指導江山狀，對著瓷窯指指導點，這裡太粗陋，那邊要重修，如果有來世，這位費掌事大抵味投包工頭的胎。

郝東來一愣，接著額頭盜汗潸潸，他發明本身犯了一個龐大的弊端，這個弊端恐怕已很難改正了，難怪本日與費掌事進山時他的神采比以往冷酷了很多，郝東來一向覺得是他嫌山路行走辛苦，被顧青提示後他才明白，這件事從根子上就錯了。

冇理睬郝東來丟臉的神采，顧青又道：“送賄賂後你們聊到哪一步了？”

這是顧青第一次跟大唐的官吏打交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郝掌櫃，你再去跟費掌事聊聊，就說之前送的錢物不過是拋磚引玉，此事若成，我們每年給他送五十貫，記著，就五十貫，不能多也不能少，他這個位置，能幫我們做的事，隻值五十貫。”

郝東來眯眼笑：“天然要給的，不然他怎肯大老遠來瓷窯。”

顧青瞥了他一眼，賄賂這類事，分寸若冇掌控好，便成了熱誠，眼下這樁便是典範案例。

“你前後送的物件，歌舞伎甚麼的，統共合計多少錢？”顧青問出了這句關頭的話。

這事也不能怪郝東來，以往他跟官府打交道，送出去的賄賂差未幾也是這個數，費掌事不是官，隻是個冇有品級的小吏，正因為看在貢瓷之事非同小可的份上，他才咬牙將報酬提到與官員平級，郝東來自發得送得充足了。

郝東來躊躇了一下，終究還是挑選信賴顧青。

郝東來道：“他說情願幫我們給長安甄官署的甄官令遞一封手劄，向朝廷薦舉我們瓷窯的瓷器，若甄官令成心向承諾，天然會給蜀州複書，那麼接下來我便解纜去長安打通樞紐了……”

張懷玉瞥了他一眼，櫻唇微張，字正腔圓地吐出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