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禁中演武[第4頁/共6頁]

李林甫嗯了一聲，道：“吉溫比來在忙甚麼？”

監正入殿施禮，垂手恭立。

群臣看得發楞，紛繁交頭接耳群情不斷。

郭子儀連夜給左衛下達軍令，明日中午之前，左衛內任何官員武將不得出左衛府和大營一步，任何物質亦不得出入，違令者斬。

李林甫搖點頭，道：“朝堂有何事儘可道來，這會兒可貴復甦，老夫可考慮一番。”

吉溫站起家，冷冷道：“顧長史，天下為官者皆貪，我不太小貪了一筆，何必非要置我於死地？你究竟為了甚麼？為了公理公道嗎？”

孫通想了想，道：“禁衛宮中者，不過金吾衛，羽林衛，擺佈衛這些，在天子麵前舞槍弄棍演武做做模樣罷了。”

孫通笑道：“這少年彷彿很有本性，常常做一些與朝堂格格不入之事，來長安不到一年，不但獲咎了相爺，還打鬥劫獄肇事，任他張狂下去，罷官乃至掉腦袋都是遲早的事。”

夜幕來臨，長安城內一股詭譎莫名的氣味在迴盪。

馬屁拍得李隆基龍顏大悅，哈哈笑了兩聲，眼神卻不自發地朝西麵望去，不時盯著西側禁衛高舉的龍旗，神情儘是忐忑，恐怕龍旗再次斷裂，昨日的一幕已經讓他有了心機暗影。

“吉溫說，左衛長史顧青不肯簽押？”

顧青發笑道：“吉郎中，你是不是昏頭了？長史可冇權力下這道令，你得去求郭大將軍。”

孫通出門後，李林甫像泄了氣的皮球刹時乾癟下去，神采白得不見一絲赤色。

李隆基不由自主起家望去，接著大驚。

他看到無數左衛將士手執的長戟長矛在與金吾衛廝殺時，兵器紛繁斷成兩截，一碰之動手裡便隻剩了光禿禿的半截握柄，很多明顯看起來極新的兵器常常一碰便斷，這不是偶爾，而是遍及征象，交兵僅僅才一炷香時候，左衛將士已有近三分之一的兵器斷掉。

監正不慌不忙解釋道：“白虎位西，主殺伐，殺伐有虧，天兆不祥。朱雀位南，意禮德，屬火。火克金，於禮德之位演武，可補兵器之危。”

李隆基現在隻想曉得這個兆頭究竟有多不祥。

當晚，李光弼拜訪左衛大將軍郭子儀，將清單一事重新到尾細說清楚，郭子儀本來被矇在鼓裏，三省發文采辦後，郭子儀為避嫌，不再參與清單采辦之事，冇想到清單竟被人做了手腳，貪墨之數可謂觸目驚心。

李隆基看得表情大悅，昨日龍旗斷裂的暗影終究垂垂消淡，有此威武王師拱衛宮闈禁內，他另有甚麼好怕的？

吉溫昂首，眼神俄然迸出暴虐的光芒，咬牙道：“顧長史，你我並無仇怨，必然要不死不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