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文樹[修][第1頁/共4頁]

整顆柳樹除了寥寥幾根枝條，其他全數枯了，固然文廟四周的樹木鬱鬱蔥蔥，興旺發展，但麵前這龐大的柳樹卻充盈著一股濃濃的滅亡氣味，在文廟當中顯得格格不入。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隻見一道身影，青衣布履，緩緩走了過來，看到那人手中的白玉戒尺，陳少君當即明白過來。

很快，全部文廟當中一片喧鬨。

“可惜了！傳聞當中，這顆柳樹乃是千年前的前朝儒道聖賢所栽，受了聖賢教誨，在文廟當中冗長的時候裡，每日聆聽經史子集，垂垂開了竅，通了智，它的精力凝集，文氣堆積，乃至連樹葉和樹身上都閃現出賢人的辭藻文章。”

“對了，這段時候，可有發明甚麼資質聰慧，特彆傑出的門生嗎？”

油燈後，朱師還是全神灌輸在手中的書卷，連頭也冇抬：

草堂前，夫子整了整衣衫，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跨過門檻，走了出來。

“或許這也是氣數使然，你悟性極佳，在文廟中必然要用心讀書，方不負你那一身靈性。”

但作為文廟的監督，夫子明顯難辭其咎，這一點倒是他的錯誤。

夫子沉吟半晌後道。

隻不過半晌的時候，朱師目光所及，就看到滾滾的黑煙筆挺如柱，從文廟一座座配房中迸射而出，直透雲霄。

夫子背動手，點了點頭，目光掠太高大的柳樹，不由再次深深一歎：

“那荊越神童三歲能詩，五歲便能夠做出斑斕文章，並且天生上品光冕‘牛角掛書’，在荊越之地極受推許，這等神童百年都可貴一見，不成以他的標準來衡量其他學子。”

下一刻，隻見朱師身軀微微一挺，眼睛一開一合，一股熾亮的光芒如同皎月高懸，驀地迸射而出，而本來喧鬨的文廟也刹時天翻地覆，突然一變。

“比來如何？”

而麵前這位大儒用心學問，就算對於夫子來講，平常也很難見到。

大門處，夫子整了整衣衫，看著麵前的老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目中儘是尊敬。

……

巡場夫子毫不粉飾本身的賞識和歌頌。

但文道卻並非如此，悟性不敷，資質癡頑，即便皓首窮經也難有成績，六十歲還逗留在“學童”境地都並不罕見。

不知為甚麼，站在這株大樹前，陳少君感遭到四周彷彿繚繞著一股陰暗的情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遺憾和失落。

“這顆柳樹是我們文道的聖物之一，但是百年之前，不曉得產生了甚麼，這顆柳樹就像魔怔了般，垂垂落空朝氣，樹葉乾枯，樹根枯萎，一日不複一日。到了這幾年，更是暮氣沉沉，竟然閃現出完整枯死的征象。”

這些黑氣凹凸不一，有的方纔透出屋脊數寸，有的則衝起十餘丈高，滾滾蕩蕩，極其驚人。

“走吧，儒道講究身材力行，已過三月之期，你就陪我出去逛逛，看看他們的資質到底如何，也考查一下他們這段時候的讀書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