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1頁/共7頁]

在她眼眸裡，我大抵笑得險惡得一如天國惡鬼吧。

“初遇之際，該殺了你的，不該該是我嗎？”

柳蘇若大喊：“路招搖！你要殺便殺，我早就死過了！我不怕你！路招搖我不怕你！”

話音一落，我周身魔氣霸道而出，既然擺脫不了這些停滯，那我就將停滯儘數打掃，我與洛明軒這一戰，誰也不能阻！

他們哪怕能騙過天，也騙不了我。

耳邊風動，黑影自我身側轉眼劃過。

洛明軒手中長劍一起，天法鳳鳴劍終是出鞘，鳳羽般的金光灼人眼球。那便是洛明軒的神劍一斬之下，滌妖蕩魔，儘掃天下邪魔之氣。他也站在他公理的態度上，絕望的指責我：“為魔，畢竟是惡。”

她一字一句的呢喃出我的名字，倒是最早一個祭出法器的人，雄劍刺向我的胸膛，天上雌劍一同飛下。

“你生於魔王封印之地，千年前魔王身故之際，未免血脈不保，遂將遺子封印，藏於那片山脈當中，為護遺子，魔王在那方落下封印陣法，自此山脈中村人儘數為魔氣傳染，統統人生而為魔，他們不成出，外人不成進，那便是魔王為了他的遺子，落下的謾罵之地。令村人間世代代，保護他的先人。”我悄悄望著洛明軒，聽他說著，“那就是你的故裡。”

我從大石凸起裡撐起家子，抹掉唇角的血，嘲笑：“你救人便是善，我救人便是惡？你建立門派便是對，我建立門派便是錯？你信奉的叫對峙，我信奉的叫死性不改。哪來的事理？”我與他辯，爭奪時候調劑內息。

我便從這場雪裡落在了鳴鳳殿前，內裡急倉促的拋出來三人——柳蘇若，天機道人另有天璿門主。

她說得那般咬牙切齒，我在陣中望著她，還是笑得猖獗：“你來。”

“路招搖。”

“嗬……”我悄悄一笑，神情和順溫暖，“我就喜好你們這類死也要堅毅的模樣。”

一咳，滿嘴的血腥澎湃而出。

“你這賤人！”柳蘇若聞言，再不顧洛明軒的禁止，拿著她僅剩的雄劍，徑直向我衝來，嘴裡是悔恨又淒厲的嘶吼。

柳蘇若轉頭看他：“明軒，我這一身的傷，半心走火入魔，皆是拜她所賜，不親技藝刃她，我心磨難除。”

我的魔氣拉拽著她殘剩的八把雌劍，在我身後飄搖，如同我揚在空中的八條尾巴。

藤蔓刺入她的心口，鮮血湧出，柳蘇若死死咬住牙關，不吭一聲，可我需求她吭聲，因而我讓魔氣在她臉上悄悄一比劃：“或者，你想讓我先把你的皮剝下來？”這句話較著更戳中了她的內心，她一聲悶哼，終是喚得洛明軒開了口：“停止。”他道，“放她走，我撤法陣。”

“初遇之際，我便該殺你。”他在陣法以外，滿麵仙者清冷，“不至於讓你反叛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