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少年不惜醉浮名，笑傲寒春飲湖[第3頁/共5頁]

“昨夜星鬥昔日人。小樓輕風，簷宇臥雙燕。冰肌玉姿月猶憐，床枕兩情禦清秋。曾記紅妝初適宜。夢憶才子，風露立中宵。誰憑少年繫好話，惹得摧花折碧樹。”

這個新年夜，真是聒噪。

“人間安得雙全之策？倘如有一天，孝義不能分身，你又作何挑選？”風飛雪淺笑地搖了點頭，“也罷，何去何從，全由你心，但願你做出平生無悔的決定。”

“嘻嘻嘻！我聽到了耶。”雲曦捂嘴笑道。

風偶然看著薑離對槍無言已有一刻。

“說那甚麼話，四海以內……皆兄弟啊，哈哈，來，持續喝！”薑離已經落空了之前的慎重，剛毅目光變得暖和而敞亮，映著心中之人的模樣。

待薑離翻開窗戶，發明兩人都關窗歇息了，“哎！這絕望的。”

想不到平時斯文拘束的雷少雲竟是忘情般，將他兩年前和一個青樓女子的淒美愛情故事娓娓道來“她叫青苑”：

那嫩芽已經在水月山莊的牆角鑽出，戰馬因日子過於慵懶而髀肉複活。薑離和雷少雲廢了好大勁纔將它們從馬廄中拉出來。而馬車已經被熱情的主子們洗了幾遍。

展轉難眠的風偶然點了燭火，翻開窗戶。看著院落的酒鬼們也喝得差未幾了，剩薑離和一兩個家仆在清算。雷少雲已是爛醉地躺在長條椅上熟睡，薑離不得不為他蓋上衣袍。

風飛雪拜彆之時，江岸冰化，雲開晴和。

俄然，薑離的眼中寒光充滿，瑕劍的劍刃正橫在他的麵前。隻聽風偶然說道，“與其對槍獨思，倒不如讓我來衡量衡量它的分量。”

風飛雪背過身去，語重心長地問道，“忠、孝、義在你眼中，孰輕孰重？”

風偶然劃劍為圓，劍氣如鏡。隻見薑離一掌拍中劍氣凝成的鏡麵，相撞的真氣化作層層波瀾，將兩人逼退，激起煙塵陣陣。

河南府會試，自有傲骨的雷家不會動用朝廷權勢讓本身的後輩位列朝班。雷少雲會以凡人的體例，用真才實學來獲得殿試的資格。可測驗時，雷少雲作文貧乏鬆散的行文風格，雖是治國之理麵麵俱到，但說話卻如煙花柳巷的文人詩詞般。當時考官害怕雷龍權勢不敢做主，把文章拿給知府。孔孝文看了一下，直接把雷少雲的名字劃掉，然後把文章拿給雷龍，諷刺道，“知府大人本身衡量衡量”。雷龍看後大怒，雷少雲驚駭父親，竟是把青苑招了出來。雷龍寵嬖兒子，在雷家長輩麵前把任務推給青苑。塵凡女子，命本不值錢，生與死又有誰會體貼呢？

“偶然哥哥，下來吃點東西吧！”雲曦眯著笑眼，向窗台的風偶然號召道。

薑離對風飛雪的寂然起敬感到惶恐，鞠躬作揖，“長輩銘記於心”他經不住內心的糾結，謹慎翼翼地扣問道，“莫非，前輩曉得長輩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