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往事[第1頁/共4頁]
老太君衰老的話語如同沾滿鮮血的長劍,插入杜月芷的胸口,令火燙的心刹時降溫。
淡淡的月色中,雙眼緊閉,鼻息微顫,那淚珠兒仍然不竭地往下賤,啞忍又壓抑。
“我給女人換個枕頭罷。”
“你們都出去吧,我與芷丫頭伶仃說話。”老太君叮嚀。
抱琴忙接住幾近暈厥疇昔的杜月芷,探了探額頭,燒的如同火炭,頓時嚇得渾身冒盜汗。
“既冇有本相,莫非就這麼裝聾作啞,坐視不管?老太君,那是我的孃親……”
夜裡還好,第二日淩晨就感覺頭重腳輕,杜月芷勉強穿了衣服,早餐就喝了三口粥,本日還要早去進學,她竭力支撐沉重的身材,剛走兩步就跟喝醉了似的,踉蹌幾步,顛仆在抱琴懷裡。
抱琴照做了,但是勺子撬開了牙齒,灌了藥,很快藥汁就順著嘴角溢了出來。
大兒杜璋堪堪打了幾場敗仗,比起其他貴爵才俊,既冇有顯赫家世亦冇有過人才學,他乃至冇有去插手招親典禮,對扣問的大臣避而不見。隻是射中該有這一場災害,當他吃緊步入金殿述職的時候,坐在屏後的公主單單看上了他,便奏請皇命,擇日下嫁。
福媽媽冇有點蠟燭,就著月色翻開帳子,將被子提了提,碰到杜月芷的小臉,一手濡濕,滿是眼淚。也不小人兒哭了多久,枕頭都濕透了,一點哭聲也冇聞聲。
“洛河公主死的那夜,宮裡來人將她帶走,你的父親也去了,但是第二日隻要你的父親返來了。他帶了聖旨返來,說公正犯了叛國罪,已被聖上賜死。”
老太君歎了一口氣,原覺得芷丫頭善於鄉野之地,對這些隱蔽的事會想不透也不會提,但未推測她雖未受過傑出的照顧與教養,卻擔當了洛河公主的聰明才乾,不驕不躁,不卑不亢,為了本相未曾擺盪半分。
青蘿摸了半天還是如此,猜想不好了,坐在一旁用帕子捂著臉哭起來。令兒小,看青蘿姐姐哭了,覺得女人救不返來了,也跟著哭起來。
靈珠巧舌,是在給杜月芷台階下。
“本日有高朋來,前頭鴉雀無聲的,老太君不在,夫人也不在,我是回了二夫人才請了大夫來!”
“芷丫頭!”老太君喝止她,語氣放重了,雙目矍然收回鋒利的光:“你想曉得的太多了。你時候要記著,從你踏進杜府的那一刻,你與杜府便存亡相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該你曉得的,你自會曉得,不該你曉得的,也是為了你好。你剛纔的話,我就當冇聞聲,你重新問過。”
她緩緩開口。
靈珠見老太君活力了,忙道:“三女人,老太君這是放了大權給你。你想要甚麼老太君都會承諾呢!前幾日你說要一整套搗藥東西,另有一本甚麼書的,另有你說要與二女人一處進學的事,現在提了,老太君一歡暢,指不定就全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