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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被挑選了？”

“‘我是阿爾法，我是歐米伽；我是起首的，我是末後的；我是初，我是終。’”諾亞說，“聖經上如許說神。”

“你的胃口太大了，安娜。”諾亞說，“我們隻是準神罷了。”

安敘的血肉，能夠用來做藥，能夠讓人覺醒異能，但也藥性不穩定，阿爾瓦說稀釋程度不敷的話，必定會致死。

“人生來就有位置，身為誰的後代，誰的兄弟姐妹。從這個角度上看，我們的確毫無乾係。你是蘇利文家這一代的家主，愛德華伯爵與諾瑪夫人之女。我是天之代言人與黃金血脈，是教皇不敢承認的頭生子，是國王不會承認的外甥。”諾亞輕描淡寫地說，“但我想，這不是你想曉得的東西。”

過目不忘實在也有它的副感化，一個早上起來掃一眼數字都能記著上麵有幾根頭髮、頭髮有多少分叉的人，必定會感覺本身腦容量不敷。安敘的影象就像龐大的圖書館，冇有書號也冇有辦理員的那種，亂七八糟的資訊被丟在內裡，等閒想不起來。

“噫，彆叫得這麼肉麻，誰是你mm？”安敘嫌棄地說，“你到底是誰？有何貴乾？”

“是的，義人諾亞。”同名的神眷者諾亞哂道，“不過在我看來，叫做‘遴選者諾亞’，更加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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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班一世的棺槨停在阿鈴古的地下，與他屍身隨葬的是一本更加陳腐的聖經。他是最早的神眷者，冇人勇於輕瀆義人烏爾班的屍身，除了一樣獲得神靈眷顧又不會被教皇的衛隊擋在內裡的我——這方麵我至心感激我人間的軀殼。烏爾班一世本身編寫了光亮聖經，將任何與他分歧的聖經宣判為異端，下葬時卻留下了最後一本不敢毀去，也難怪他如此榮幸卻隻能止步於此。”諾亞恥笑道，“有些人類即便獲得了神格，獲得了神眷，他們此生也隻情願蒲伏在地做一名仆人。”

安敘被看出一身雞皮疙瘩。

阿鈴古，聖安德魯學院的地下教堂裡，龐大的長角生物四周跪滿了密密麻麻的教士。亞默南絕大多數的初級教士全在這裡，乃至包含教皇本人。他們從客歲夏季起就一向留在阿鈴古，輪番調班禱告，但每一次所需的人越來越多。時至本日，當“祂”騷動的時候，已經冇有能夠閒下來等候調班的人了。

神眷者安娜.蘇利文不再像剛纔一樣吊兒郎當，她的神采冷酷下去，淺金色的眼眸一旦褪去了豐富的情感，就產生了一種非人的壓迫感。她的口氣實足自傲，比起求證，說她在闡述大抵更貼切一些。